、墨、名、法各家的典籍,并为先秦诸子作传,且特意遣人前往齐地为他找了两个帮手,临淄主父偃和厌次东方朔。
有趣的是,三人皆是复姓,且年岁相仿,其时皆是弱冠之年,得蒙陛下看重,入兰台编书作传,称得上少年得志。
然而,三人现今境况却已大不相同。
司马谈已出任汉学院的院监,只待帝师卫绾告老致仕,便可继任太学祭酒,位同诸卿;主父偃更是官居尚书令,执掌台阁,秩中二千石,位同九卿,仅次三公。
东方朔却仅能在汉学院任经学博士,便连博士仆射都未晋任。
东郭咸阳深得圣眷,与主父偃和司马谈亦是熟识,对东方朔其人其事自是有所耳闻。
昔年,东方朔刚入兰台任事,就屡屡因玩世不恭,仪态不端,遭到御史弹劾。
要晓得,兰台居御史府内,由御史中丞辖治,在兰台失仪,简直是作死。
皇帝陛下虽是惜才,却也不愿为个举止孟浪的弱冠士子硬扛诸御史,便让他到太学任事,顺带磨磨他的轻浮脾性,虽说秉性难移,然至少沉稳慎重些。
譬如主父偃,虽不屑于人虚与委蛇,人缘极差,做事却滴水不漏,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无从攻讦,出任尚书令端是适材适所。
直至今日,司马谈和主父偃都已功成名就,东方朔却仍不复重用。
东郭咸阳无从知晓,陛下是对其大失所望,抑或早已彻底忘却此人,然想到他曾有通天坦途,却不知珍惜,凭白蹉跎十余载,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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