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从少府掏出家底,赐下价愈百万金的钱粮布帛,欲大赦天下,让你们释放幼奴,你们偏却舍不得那点赀财,那还是人么?
圣意如山,民意似川,任何反对派都是纸老虎,但凡露出半分不满之意,老百姓的唾沫就能淹死他们这些“逆臣贼子”。
汉人尤重声名,即便是拥有极大权势和丰厚底蕴的世家大族,若是丧失了家族声誉,无论在朝还是在野,端是寸步难行的。
饶是礼法崩坏的东汉末年,时常假哭的刘备和懒得做戏的曹操不也遭到士大夫阶层极不公平的对待么?
别以为刘备是懦弱无能的,好歹是老刘家痞里痞气的骨血,论起逢场作戏,曹操这宦官子弟可差得远!
太子刘沐倒是没太多痞气,或者说他的脾性太过霸气,一时间尚无法领悟朝堂上这些必不可少的矫情戏码。
下得早朝,太子殿下尚有些发懵,挠着头,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家父皇后头入得宣室殿。
刘彻将泰阿剑安放在早已摆好的剑架上,与赤霄剑分处御座左右,不提甚么镇压国运的玄妙说法,单是两柄宝剑所代表的寓意,便足以将之视为华夏至宝。
“怎的,还是悟不透么?”
刘彻瞧着自家傻儿子那皱眉苦思的模样,像极了他那脑子不灵泛的母后,不禁摇头失笑道。
刘沐撇了撇嘴,如实道“儿臣虽也预料到大臣们绝不会出言质疑此事,然却没曾想他们会应对得这般默契,诸般言行举止就跟早已暗中商议好似的,离席拜伏,齐声称颂,端是没人有半分迟疑。”
刘彻也不知该如何为他释疑“这就是大汉朝堂上的套路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多看些时日,你就懂了。”
刘沐自是满头雾水,好在他是个心大的,想不通就暂且不去想了,待会还得陪父皇批阅奏章,若是不专心些,答不上父皇的策问,小屁屁又要遭殃了。汉武挥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