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真是咬着牙下了血本的。
血本无归,血本无归啊!
血本非但无归,还得大出血!
汉军主帅刘寄是个暴脾气,最是不待见耍嘴皮的说客,也懒得搭理甚么使臣。
刘越身为其胞兄,也晓得他自幼便是这性情,改不了的,也无须改,故而没勉强他,自个领着安息使臣去四处巡防。
巡防?
没错,汉军攻下木鹿城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占据附近的锡尔水南畔,占下来岂会不派骑兵在沿岸布防,且遣诸多骑队轮番巡弋?
刘越作为汉军的“副帅”,自是要巡查防线的,也不怕教安息使臣瞧出甚么布防漏洞,北畔的安息大军想在十余万汉骑的眼皮子底下渡河本就是异想天开。
若真如此,刘越反倒是乐意放他们登岸。
刘越可不是先秦时那满嘴仁义道德的宋襄公,对渡河的敌军不肯“半渡而击”,也不肯趁其立足未稳,尚未结阵时进攻,最终落得大败亏输,自个也郁郁而终。
二十万安息大军敢渡河,刘越就敢放他们登岸,十余万汉骑在此,又携带有高爆炸药和不少掌心雷,足以将他们尽数赶下锡尔水,活活溺毙!
安息帝国也是崇尚武力的国度,或者说史上的大汉,罗马,安息及贵霜,这四大并世而立的帝国皆带有与生俱来的暴力因子和对外扩张的强烈欲望。
正如大汉无军功不封列候般,安息帝国的权贵重臣也多是出身军伍的,此番前来求和的安息使臣亦不例外,领兵征战多年的他,瞧见汉军的布防就晓得北畔的安息大军绝对无法安然撤回境内。
绕道都不行!
汉军皆为双马备乘的骑兵,北畔的安息军队往何处绕,汉军就隔着锡尔水死死盯紧,绕个屁!
除非……安息增派的援军能打垮……
安息使臣偷偷瞄了瞄汉骑手中的锋锐枪戟和胯下的雄健战马,不禁无奈的摇头喟叹,自嘲一笑后,便即打消了那个愚蠢的念想。
君主米特里达梯何等彪悍武勇,却也毫不迟疑的要向汉军求和,可见君主自身也深知安息暂时无力与大汉为敌的。
诶~~
国弱则位卑,战败则势衰,汉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