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追汉武挥鞭这本好书都做不到,闷死人啊
阿娇见得闺蜜来,也颇是欣喜,两人已有多日未见了。
昔日的大汉悍妇三人组,皆是喜好骑马射猎,上树掏鸟的主。
今岁楋跋子因要待产及生子,没法出门,阿娇身为皇后也不好时常探望,倒是同住皇亲苑的南宫公主每日皆是过府陪她。
因而阿娇自个呆在深宫,除了不时和大长秋卓文君说说话,旁的时候就只能逗弄逗弄泰安公主这小姑子了。
刘彻觉得长此以往,自家粉雕玉琢的可爱幺妹必会被这莽婆娘彻底带坏,但为避免阿娇死缠着他,终是咬了咬,决意牺牲幺妹,换取自个耳根清静。
现下南宫公主前来,阿娇有了伴,便没心没肺的抛下刘彻,与好闺蜜翻身上马,领着近侍宫婢出庄游玩去了。
刘彻待得她们走后,将宫人和侍卫尽皆摒退,方向公孙贺问道“查出来了”
“回陛下,已是查出大概,只是事涉某些人,还要请陛下圣断,是否继续彻查。”
公孙贺躬身应道,从胸前衣襟内掏出本册子,双手呈上。
刘彻伸手接过,细细翻阅着,两道剑眉渐渐颦起。
尤是看到册子中的某个名字,他那狭长凤眸中的瞳孔微是紧缩,额角青筋鼓胀。
“朕原本只当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料到便连嘴都管不着”
刘彻穿越至今从未似此时这般恼怒,怒极反笑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好个酒后失言”
公孙贺缩了缩脖子,他追随陛下多年,晓得陛下此番是动了真怒,怕是会痛下狠手,绝不容情的。
“查给朕彻查”
刘彻果是咬着后槽牙,冷声下令道“不只是他,大长公主府内所有可能得闻此事之人皆要查清,甚至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凡是今岁有过往来的,皆给朕查清楚”
公孙贺感受到陛下言语中的凛冽杀意,脊背直冒冷汗,硬着头皮道“陛下,那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又如何”
刘彻剑眉倒竖,毫不留情面的狠声道“最先管不住嘴的便是她,否则此事岂会让旁人知晓,真真是个愚妇”
公孙贺忙是劝慰道“陛下,虽是堂邑候嗣子泄露的风声,但真正罪魁祸首乃是在背后煽风点火的世家大族,毕竟大长公主是皇后的”
“那又如何子不教,父母之过也,既是大长公主管教不好自家儿子,就需提早为陈须那厮备好坟茔,且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彻眼睑微微眯起,皇后阿娇宫寒之事,除却为其制配药膳,调养身体的老医官和长秋詹事丞,原本便唯有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知晓详情。
便连太后王娡和大长秋卓文君都只晓得皇后难孕,却不知具体情形,王娡是不想多过问,卓文君则是不敢多问。
陈须作为阿娇的长兄,既是从馆陶公主口中闻得此事,本应守口如瓶,岂料竟是在醉酒后将此事宣之于口,使得外人得以借此在暗中大做文章。
该死,着实是该死
这事太大,馆陶公主保不住他,太皇太后也保不住他
此事虽因阿娇而起,但发展到现在,已不仅止是事关皇后,更是涉及天家颜面和宫闱禁忌。
非但是陈须,大长公主府内所有妄议宫闱之事者,除了馆陶公主和堂邑候陈午,余者皆得死
“在皇亲苑加派羽林卫,尤要在暗中严密看守大长公主府,待彻查清楚之日,除能确定未牵涉此事者,旁的皆尽数羁拿,押至城外,寻隐秘处屠绝填埋,半个活口不留”
刘彻眼睑尽阖,数度深呼吸却仍无法平息他胸中的杀意,复又道“尽速将在暗地推波助澜的世家大族皆查清楚,亦监控起来,凡曾是妄议皇后者,皆不得放过”
公孙贺心下大骇,颤声劝慰道“陛下,恕微臣直言,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