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天家颜面,于此下诏罪己,望陛下成全。”
群臣皆是倒吸凉气,太后王娡果是狠辣果决,决然下诏罪己,以己身为刃,将田蚡与田氏彻底切割,舍田蚡而保住田氏全族。
“陛下”
田蚡惊恐万分,正待求饶,却被郎卫捂住满是污血的嘴,拖出殿外。
“田蚡押往东市口,凌迟处死;准田氏以万金赎罪,其族人再不得入朝为官与田蚡勾结的无盐氏等子钱家尽数抄家夷族,涉事的南北两军将士着廷尉府追查,依军律严惩,中尉张汤及卫尉张肃御下不严,罚俸半年”
刘彻冷眼环视殿内群臣,复又问道“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
群臣岂会还有任何异议,太后下诏罪己,田蚡凌迟,田氏遭受的惩罚也远超汉律所定,堪称严苛,此事传扬出去,绝没半个人会说太后和皇帝徇私,只会愈发称颂其贤明。
御史大夫刘舍更是面色讪讪,早知如此,他先前何必急着去触陛下的霉头。
经由此事,刘彻深深感觉到了某种威胁,中尉和卫尉军权过大,让他生出极大的不安全感。
史籍记载,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
所谓的光禄勋即现下的郎中令,显见汉武帝也察觉到南北两军的兵力过大,威胁到了他这皇帝的安全,故在光禄勋辖下增加羽林和期门两个郎署,提升郎卫数量,以制衡北军乃至卫尉下辖的南军将士。
刘彻却比史上的汉武帝更小心谨慎,便连郎中令都怀有戒备之心。
只因郎中令其职掌比较复杂,包括宿卫警备、管理郎官、备顾问应对,劝谏得失、郊祀掌三献、拜诸侯王公宣读策书。
其中武官包括三大中郎将和三位郎中将,掌宿卫护从;文官包括中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和谏议大夫,此四大夫的人数没有限制,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
皇帝身边的幕僚和宿卫都归郎中令管,长此以往是不成的,现任郎中令吴成是个莽夫,虽不至生出甚么狼子野心,但日后他人继任,遇着个没出息的皇帝,难保不出个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
汉六十四年十月,大汉皇帝刘彻发布诏令,对长安驻军进行大幅改制。
刘彻将郎中令下辖文官尽数划出,于兰台独立设府,改中大夫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统率四大夫为皇帝谋事。
郎中令下辖郎官尽数改制,三大中郎将改为殿内中郎将,左中郎将及右中郎将,秩比二千石,分掌三大中郎署;中郎署各辖三位郎中将,是为护郎,车郎,骑郎。
三大中郎将并置,互不统辖,虽受郎中令辖制,但有权抗命,可有令不奉调,但无令不得擅自调动所属郎卫。
意即若中郎将不奉令,郎中令也无法调动其所属郎卫,但中郎将在抗令之后,本身亦不得调动所属郎卫出营。
今后郎中令吴成真正能指派的唯有麾下死士,而非郎官和郎卫,只需做好不用动脑的死忠保镖头目就好,宿卫工作就不必费心劳神了。
现有两千郎卫尽数编入殿内中郎署,黄埔军学祭酒仓素改任殿内中郎将;各划两千羽林卫入左右中郎署,卫尉丞赵立改任右中郎将,卫尉丞李松改任左中郎将。
除张肃卫尉之职务,羽林校尉公孙贺升迁卫尉;着新任卫尉公孙贺以剩余的千余羽林卫为班底,征募满万名军中遗孤,卫尉下辖将士统称羽林卫,戍守宫城。
即日起再无南北两军,统称城卫军。
城卫军分驻东南西北中五营,设五营都尉,城卫将士不再担负维持治安之责,仅作为拱卫京畿的驻屯军;东南西北四营驻守长安四方中门之侧,中营则驻在原本北军大营。
原两万南军将士撤出宫城,进驻城卫中营,原八万北军分驻东西南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