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身瘫软,吓得浑身不断哆嗦,若非身侧早有预料的皇帝老爹及时伸手将她扶住,怕是要生生摔倒在地。
看着女儿双唇发白,汉帝刘启难得的反躬自省,觉得不该故意看她笑话。
在将南宫带来水榭之前,刘启便知晓这番水战会用上炸药,故而才特意将她带上,本想吓吓她,让她受次小小教训。
岂料这女儿看着是只小老虎。 。内里却是只猫儿,端是不经吓,怕是过后定会向太后和皇后说嘴,这可真真难办了!
刘彻亦是很有绅士分度的伸手扶了扶阿娇,所幸她并不似二姊那般外厉内荏,即便满脸惊骇,却并未腿软,还顾得上红着脸向刘彻道谢。
倒是那楋跋子的表现甚是出人意料,她只是稍稍后退半步,便随即站稳,虽是面露惊异,却无畏惧之色。
刘彻淡淡看她一眼,心中暗暗叹息。
若非楋跋子曾被马贼掳为女奴,又数度转卖,历经艰险困苦,只怕如今也会如二姊这般娇惯吧?
苦难也是财富,只因它能使人迅速成长!
便在此时。。惊雷般的巨响不断传来。
刘彻见得三个少女都已渐渐适应,缓过劲来,便不再理会,扭脸再度望向远处的船队。
只见仓素所在的旗舰已插入靶船群中,左右两侧的舷窗尽皆开启,依次放出弩箭,对两侧的靶船一顿狂轰乱炸。
刘彻满心无奈,他当然知道水战不是这么打的,但此番与其说是操演,不如说是火力展示。
为的就是向皇帝老爹,以及横海将军等楼船将士,乃至在场的造船匠作们,展示出新式武器的威力,以此扭转他们对水战的刻板认知,好好想想今后的水战该如何布阵,战船该如何造,水师应如何操演。
说实话,刘彻自己都闹不明白,还是要交给更为专业的人来思考,不是捧着几本书就能纸上谈兵的。
特别论及到排兵布阵,他只能个隐约的大方向,具体的战法还要靠横海将军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去践行和改善,实践方出真知。
汉帝刘启却是看得兴致昂扬,端是热血沸腾。
尤是看到那三艘稍小的战船,绕到靶船群的外围,缓缓靠近后,附近的靶船的甲板和桅帆都迅速会燃起熊熊烈焰。
那三艘战船虽不似旗舰那般能将靶船生生击沉,却更为灵活迅速,一触即走,宛如钝刀割肉,杀伤反是更为巨大。
汉帝刘启面色潮红的问道“彻儿,那靶船上的烈火是如何燃起的?”
刘彻早已料到皇帝老爹会有此一问,便抬手示意身侧的羽林校尉公孙贺,让他将早已备好的燃烧罐捧上前来。
“父皇请看!”
刘彻指着公孙贺怀里的那个厚壁陶罐,扯着罐口的油绳道“此燃烧罐内存有特制的火油。比之前的猛火油更易燃,遇水不熄。战船上的将士可将此油绳点燃后,以抛石机向敌船投掷,亦可沾在火箭的燃布上,抛射敌船。”
汉帝刘启自是知晓猛火油的,亦曾看过燃烧罐,之前对匈奴的守城战后,无论是郅都还是骁骑将军秦勇更是在战报中屡屡提及燃烧罐的巨大效用。
只是他没料到,这燃烧罐在船战中竟能发挥这等奇效。
化守为攻,其中意义何其巨大。
装载高爆炸药的城弩,投掷燃烧罐的抛石机!
想到偌大的战船上。 。满满当当的载着这等利器,可不就是座移动的塞城么?
“好!甚好!”
汉帝抚掌大喜,目光熠熠生辉,仿似已看到攻破闽越国都东冶的景象。
南宫公主此时却已彻底恢复了神志,气呼呼都对刘彻嚷道“你明知会闹出这等动静,却并未出言提醒,岂非故意看阿姊笑话么?”
刘彻撇撇嘴,心道你丫不敢对皇帝老爹发飙,就冲着小爷来,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