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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景帝拿到孤儿院官田所有的亩产统计时,他有些疯狂了,一般的官田亩产全部在三石以上,而十亩实验田则是接近四石。那十块稻田的亩产更是稳稳的超越了四石,甚至通过那劳什子稻田养鱼,还收获了近千尾活鱼。
化肥!景帝双眼通红,如同发情的公牛一般,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长跑速度,一路从未央宫横冲直撞跑到太子宫的书房,拎起刘彻的领子,不住的摇晃着吼道“朕要开化肥作坊!立刻给朕开上一百间化肥作坊!。。”
刘彻如同玩偶一般,被悬在空中来回摇晃着,头晕目眩,脸色泛白,几乎要晕死过去。景帝的贴身侍卫们发现太子已经快不成了,却根本没有出言阻止,他们是死士,只管保护景帝的安全,其他人的死活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哪怕刘彻是未来的皇帝,也不能让他们开开金口。直到掌印太监孙全气喘如牛的追到此处,才赶忙上前阻止了这场悲剧,否则刘彻很可能成为史上死得最憋屈的皇位继承人。
呕!刘彻趴在地上干呕起来,良久后,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抬头瞪着面色尴尬的皇帝老爹。眼见景帝的目光有些闪躲,刘彻又满脸怒容的指桑骂槐道“孙全!你是怎么做掌印太监的?!连父皇都追不上?!你再晚到片刻,孤王可就命丧黄泉了!”
孙全当然明白太子并不是真的在责骂他,低着头退到一旁不发一语,只是从不断颤动的眉头和耸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的憋着笑。
咳咳!景帝不满的清咳了两声,若无其事的道“没事了就给朕起来!瞧你哪有个太子的样子!”
刘彻哑然,心中腹诽不已做皇帝也不能这么无耻吧?倒是老爹你哪有个皇帝的样子?当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宣之于口的。否则景帝一旦恼羞成怒,他就要趴在床榻上高唱菊花残了。
刘彻只能缓缓起身,丝毫不顾礼仪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是绝对不会正襟危坐的,重生十年来,他一直没习惯汉朝的跪坐,实在太考验膝盖。景帝瞟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默契的没有坐毡席,而是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毕竟不能让儿子高老子一头不是。
两人半晌无语,有些理亏的景帝只得率先打破了沉默“皇儿打算什么时候营建更多的化肥作坊?”
刘彻难得见皇帝老爹服软,气也消了大半,摇摇头道“父皇莫要心急,营建再多的化肥作坊也没用,硫酸的产量跟不上。”
景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皱着眉头,王霸之气四溢的大手一挥“那就多多营建那劳什子硫酸作坊嘛,皇儿不必诸多顾虑,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谁敢随意掣肘,这大汉就容不下他了!”
刘彻满脑袋黑线,老爹果然还遗传了高祖的痞子气,别看平日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可一旦急眼,撕下伪善的面具,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当然,他也能体谅景帝的心情。在汉初,商业还不是很发达,九成以上的赋税都来自于田税。化肥能让亩产增加五成以上,就相当于后世的所谓gd凭空增长了接近五成,即使是换做后世的国家首脑,也肯定淡定不了。一旦实现,流芳百世是板上钉钉的。
理解归理解,但刘彻并不是神,只得无奈道“不是儿臣不想立刻营建硫酸作坊,只是这硫酸作坊需要大量的水源和土地,一时解决不了,须得等河道冬季枯水,方能引渠修建啊。”
景帝一听,连忙摇头,冬季再修建硫酸作坊,那等产出化肥,怕就赶不上春耕了,随即疑惑道“即是需要水源,为何不直接营建在河边?如今八水绕长安,还怕找不到地方?”
刘彻闻言,面露慌乱,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
作为后世的化工专业硕士,刘彻太了解化工产业对生态环境照成的破坏了,不但会污染河水,更会污染地下水,一旦化工废液渗人地下,就会遗祸万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