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妃娇笑着对太祖说:“皇上,今日小娘子来的不少,臣妾爱热闹,要不让小娘子们上来给臣妾瞧瞧?”
太祖笑说:“有何不可,爱妃喜欢,就宣吧。”
燕晨忽有些明白太祖为何独宠令贵妃了。有些话太祖不好说,偏她就可以说。
令贵妃便对宫人耳语一番,宫人自去。
片刻,皇甫乐昭、沈清初及另几个贵女鱼贯上来,叩拜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万岁金安。”
太后看了一眼皇后,见她面无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只淡淡道:“起来吧。原是贵妃要你们陪着说说话,去她那边吧。”
太祖脸色微微一滞。
全场静了下来。
没被宣上去的好多贵女心生嫉妒。太子俊逸雅和,虽说年近而立,但一旦入了东宫,以后就是皇帝的女人,贵不可言,娘家人也随之一跃为皇亲国戚。
十年了才盼得这大好机会,可惜这好运不能落在自已头上。
因此,大家眼巴巴地看着高台上的几名窈窕淑女,盼望她们入不了太后皇后贵妃的眼才好。
一听太后让她们只去令贵妃旁边,心里暗喜,这是表明太后皇后对这几位贵女不喜?
李煦脸上笑容和煦,心里却万般不是滋味。以前太后皇后也明里暗里流露出让她劝太子选侧妃的意思,好歹面上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这次太祖却早已定下几人,今天更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她们上来,而且,她这个太子妃连说话都轮不上。
其他贵女倒没怎么,皇甫乐昭却有些不快。令贵妃虽是太子生母,但毕竟只是贵妃。
她是堂堂太尉之女,太后竟这样怠慢自己。
她悄悄瞄了瞄太子,太子并未看她,视线在太后身后。
她顺着太子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了燕晨。皇甫乐昭更不自在。
一个医女,不过容貌美些,有些功夫傍身,何至于一个两个都这么在乎她。
令贵妃待这几个贵女走到她身旁,笑吟吟地将皇甫乐昭的手拉住,问东问西。
又说:“听说皇甫小姐自幼习武,但听说你并未加入娘子军,以后还是为太子妃多分担些。”
皇甫乐昭笑应道:“从前家父说小女年纪尚小,习武不精,故小女不敢高攀娘子军。”
令贵妃瞥了下太子,笑:“什么高攀低攀的,跟太子说说,明儿个就去娘子军中转转。”
太子也笑道:“也好,自太子妃卸了职,倒是从山原回来孤也无暇顾及。即如此,明日皇甫小姐随孤去看看。”
又转头对太子妃道:“爱妃,明天你也去,将名册交予孤,以后就少操心这些事。”
李煦心中气恨,缓缓道:“娘子军自本宫重建后,就召了京城贵女为将士,除逢十五练兵,有事临时召集,平时都是各回各家。太子明日要去军营,少不得挨家传信,恐一时来不及唤齐。今儿才十二,要不等上几天?”
太子笑道:“明天倒也不用唤齐将士,只将名册交予孤,待下个十五,孤再去与将士见面。”
太子妃挤了个笑容出来,勉强答应。
皇甫乐昭心中暗喜。太子要亲自带自己去,看样子,下一步就是将娘子军交予她了。
睿王脸色冰凉,如此儿戏,生生折辱了当年齐夕的娘子军威名。
他开口问道:“不知娘子军平时怎生操练?可有章程?”
李煦道:“章程倒有。不外是操练些马术鞭术剑术。娘子军不比睿王殿下的睿威军,不上战场,只平时拱卫下各官邸罢了。”
睿王呵呵一笑,笑声冷森森的,听得人头发发麻。
他道:“昔年娘子军不但常上战场,且所向无敌,悍不畏死。睿威军浩然军娘子军三军齐名,均是铁血将士。为何如今沦为作戏一般?这什么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