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褚沫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朝同伴们一一告别,跟着褚子奕走出了大堂。
南荣璞初莫名松了口气。
不料,褚子奕刚走出大堂,方才双手托腮、一脸痴相的荨芏忽而兴奋地跺了跺脚,由衷赞道,“褚子奕温文尔雅!对褚姐姐更是细心体贴,真是我见过的…除师兄外最好的人了!”
“褚家向来温雅,褚子奕更是褚氏之翘楚,自是如此!”柏毓儿点了点头,赞同道。
云渊转头静静地看着柏毓儿。
大厅之内忽然安静下来,云凌修和南荣璞初如出一辙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间内莫名弥漫着丝丝哀愁之气。
贺罄站了起来,道:“我们也早点休息,大伙儿散了吧!”
夜已渐深了。
眼前总是浮现褚子奕宠溺的眼神和过于亲密的动作,耳边荨芏天真稚嫩的话语也挥之不去。
云凌修满腹烦闷,翻身便起,郁道。
“我长得不好吗?!我也挺温柔的啊!”
夜色如水,云凌修拎着一壶酒游荡在流云客栈的后院之中,正要去庭院中的长亭内坐下,便见一褐色长衫的男子正坐在那处对月饮酒。
“璞初?”云凌修俊眉微皱,小心地确认了一遍。
南荣璞初俊脸微醺,嘴里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他的脚边歪歪扭扭地倒着好几个酒坛子,见云凌修过来,微红的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将他拽了过来。
“凌...凌修兄,来得好!
南荣璞初举起手里的酒坛子,豪道,“来!我们不醉不归!”
“你这小子…到底喝了多少啊!”
云凌修看着他脚边的酒坛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自己喝酒的兴致也无,劈手扯过他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一边,愤愤道,“喝什么喝!”
“凌修兄!”那厮手中无酒,竟伏在石桌上碎碎念起来,“你说…情爱究竟是什么呀!”
云凌修被这问题一噎,呆坐在原地。
“是什么呀!”南荣璞初伏在石桌上,肩膀微微耸动,竟是哽咽起来,“到底是什么呀!”
“你小子…不会哭了吧!”云凌修急忙去拉他,他却坚持要将脸埋在石桌上,不愿起来。
云凌修扯了片刻,任由他趴在那处了。
“你倒是说呀!”
南荣璞初竟像个孩子般不依不饶起来,虽仍旧将脸摩擦在石桌上,却伸出一只手扯住云凌修的衣襟,“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
云凌修扯了扯他的手,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这厮喝醉之后,力气大得出奇,一时竟没扯动。
南荣璞初却在这时将脸抬了起来,直视着云凌修,双眼微红,亮得出奇,似在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所谓情爱,实则是一种缘分。”
“所谓缘分,便是有缘还要有份!”
云凌修偷瞄了一眼璞初,那厮正满脸疑问地盯着自己,满脸认真。
“咳咳…”云凌修被这样的目光直视,复又解释道。
“有缘即是相遇相识!”
云凌修回想起初见褚沫她蒙着面纱,从黑夜中而至,原以为不会再相见,却又在擎天试中再次相遇,更分为一组共患难。
“遇见了,还要相知相惜。”
一起度过危劫,他了解了最真实的她,而她也不惜放弃试炼也要去崖底寻他。
“之后,便是相守相伴。”
说到这,云凌修忽然想到那个伴她十年之久的人,面色微沉。
南荣璞初听的一脸茫然,忽然愤愤道。
“你说褚子奕有什么好的?!难道本世子长得不好吗?!”
这个问题,方才云凌修已然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