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样做?”
林太夫人突然开口,她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恨“祯哥儿是你的外甥啊,你怎么能这样害他?都是魏元谌查到了赵家,与祯哥儿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为何要拿那些话来要挟祯哥儿?
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家中的事怎么能闹到外面?你说的那些话不要再提,以后大家都好自为之,不要再生这样的事端。”
林太夫人说完又看向崔祯“还有你,竟然连朝廷法度都不放在眼里,可对得起崔家的列祖列宗?崔家多少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中不成?”
林太夫人振奋了精神,之前的颓态一扫而光,终于在崔祯面前扬眉吐气了似的“你承继了爵位之后,乃是朝廷勋贵又是我崔家的颜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曾再教训你,我以为你事事都有分寸,没想到你犯了这种错,眼下要怎么办才好?”
林太夫人说着看向林夫人“现在还要顾家上下为你遮掩,这份恩情你该如何还?”
不等崔祯说话,林太夫人吩咐管事道“取家法来,就算你是朝廷重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能教训得。”
林太夫人话音刚落,崔渭跪了下去“母亲息怒,您不要怪罪大哥,大哥没有私心都是为了大周着想。”
林太夫人一脚踹向崔渭“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崔家能有这爵位容易吗?当年他是如何答应我的?要以崔氏一族为重,他可做到了?挖坟盗墓的时候他可想到了,万一东窗事发,他要如何保住崔氏?”
“儿子当时已经想到了,如果事发儿子会去领罪,”崔祯深沉的声音响起,“崔渭对此一无所知,朝廷夺了我的爵位,会让崔渭承继,所以母亲无需动用家法,我无愧于崔家,这桩事只有朝廷有权利降罪。”
林太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忽红忽白,神情复杂难辨,显然没想到崔祯会这样说。
林夫人更是惊诧,族姐和崔祯竟到了这种地步。
崔渭也愣在那里“大哥在说些什么?有事也轮不到大哥去受罚,这些年崔氏都是大哥在支撑,大哥出事崔氏就全都完了,这种话万万不能再说了……母亲说的对,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
方才大哥提及的一切,希望大家不要外传。”
崔渭说完发现崔祯没有应声,于是膝行几步到了崔祯面前“大哥不为别人着想,也该想想大同那些将士,大哥出了事,那些将士也会被牵连,也许会有人趁机兵权更替,许多人会从此不得重用,他们何其无辜?大哥不能去盘算这一步……这件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
崔祯站起身正要说话,只听一声惊呼,拔步床上的赵恭人从上面掉落下来。
“恭人,恭人,”管事妈妈惊呼,“快……请郎中,恭人伤口又淌血了。”
林太夫人惊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管事妈妈将屋外的下人喊进来,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将赵恭人重新抬回床上。
“恭人晕厥过去了。”管事妈妈又再惊呼。
郎中再次被请进了内室。
林太夫人吩咐“大家都出去等吧,好让郎中仔细诊治。”
在外间里坐下,所有人沉默不语。
不知谁才能打破这宁静。
“顾大小姐,您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拿的?”
管事惊呼声传来,所有人向顾明珠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明珠手中多了一支白玉花簪。
赵恭人身边的妈妈快步走过去“这种玉簪精贵得很,摔在地上可就完了。”
林太夫人此时正心烦意乱,听到这话皱起眉头“不过就是个簪子有甚惊慌?”
赵家管事妈妈向林太夫人行礼,发生了这种事,寻常物件儿她也不会在意,只是这玉簪……
赵家管事妈妈道“这玉簪是今年初恭人生辰时,老爷请匠人打的,恭人平日里很是喜欢,恭人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