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些什么?我们林家可与这案子有关?”
林太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怀疑寺真?寺真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晓,他身为边将怎会做出这种事?别人要趁机往林家头上泼冷水也就算了,自己家人也这样怀疑?”
林夫人没有躲避林太夫人的目光,直接抬眼迎了上去“正因为是自家人,才要先弄清楚,否则等到外面查出来自己却一无所知,就像这次赵家一样,也许有机会救下赵二老爷。”
顾明珠不禁夸赞母亲,母亲这话正好戳中赵恭人的心窝。
果然赵恭人脸色一变,眼底的阴郁更重了些,攥着那臂钏的手也紧了紧,仿佛她此时的精神全靠那臂钏在支撑,顾明珠将手里的蜜饯递给宝瞳,看来她必须想法子弄清楚,那白玉花簪和臂钏是谁送给赵恭人的。
顾明珠看屋子里看去,在拔步床后的桌案上放着一只妆奁,或许那只白玉花簪就在那妆奁中。
赵恭人不说话,林太夫人中气十足地道“叫你过来是为了商议对策,你却像是在看笑话,既然这样你就回去顾家,再也不要登门了。”
林夫人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姨母说的没有错。”
帘子掀开,崔祯和崔渭走进了屋子。
下人急忙搬来太师椅请崔祯坐下,崔祯面色不虞“战马案查到现在,舅母到底知道什么内情?那汪道昌舅母从前可认得?为何不肯让芝哥儿告诉衙门汪道昌去而复返之事?”
赵恭人嘴唇开始颤抖半晌才道“我不认识那个汪道昌……我不让芝哥儿说,是怕衙门坐实我见过二哥之事,我……”
崔祯接着道“在赵家时,舅母承认见过了赵二老爷,那时候为何还要隐瞒?”
“我……我那时……”赵恭人眼泪忍不住淌下来,“我以为说的少些,衙门就不会发现,我……二哥……就能有一条活路。”
“舅母不认识杀害赵二老爷之人?”
崔祯这话让赵恭人惊讶地抬起头“侯爷是怀疑……我……让人杀了二哥?那可是我的二哥……若非……我怎么可能向我二哥下手?”
“若非什么?”崔祯再次逼问。
赵恭人神情激动,整个人近乎恍惚“你不要再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该问我,你也是戍边将领,你就什么都不知晓吗?你别忘了山阴的事,你如何打了胜仗?你那些战马还不是买来的。”
赵恭人说完这话,屋子里一阵安静,林太夫人和林夫人一脸茫然,崔渭面色大变。
平日里神情淡然的崔祯,这时也不禁动容,他目光幽暗地看着赵恭人“舅母怎知晓我在山阴做了什么?”
赵恭人吞咽一口“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崔祯转眼之间平静下来“是谁?”
赵恭人迟疑着没有再说话。
林太夫人看向崔祯“山阴发生了何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崔渭忙道“都是些小事,是儿子去做的,与大哥无关。”
说着崔渭看向赵恭人“舅母有什么话一会儿与我说,大哥并不知晓。”
赵恭人此时也回过神来,她着实不该当着许多人提及这个秘密,只怪崔祯一直逼问她,她才会方寸大乱。
“是我带兵去做的,我如何不知?”崔祯镇定自若,脸上是常年带兵之人才会有的沉稳。
“大哥……”崔渭大急之下就要阻拦。
崔祯没有理会径直道“我带兵挖了前朝的坟冢,变卖了那些陪葬的财物,私买了战马,此事……我已经触犯了大周律法。”
林太夫人听到这话,心中一抽,几乎要晕厥过去“你……你在说些什么?”
崔渭见状立即道“不是大哥,是……”
“我”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崔渭的手臂就被林太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