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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夫人连连点头,她的孙儿果然眼光不错。
说一会儿话,天亮了。
李太夫人看看窗外,烦心事一时去得干干净净,她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至于皇帝……应该也开始享受他自己的恶果了。
……
朝堂上,刑部将案子呈上来,立即引发一阵唇枪舌战。
詹事府请求皇上彻查此案,房家不过就是个布政使司参议,哪里来的胆子做这种事,不但私运舶来品,还设计陷害兵部尚书,言下之意与怀王府有关。
詹事府因为东宫被废,十几名官员都被罢免,新任的少詹士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说话铿锵有力,大有为东宫鸣不平之意,朝臣都知道太子被废是有人暗中加害,现在证据直指怀王,詹士府岂有善罢甘休的道理。
有人质疑就有人为怀王说话,都察院的御史上奏请求朝廷彻查,房家尚未定罪,如何能牵连到怀王府,陷害恭王的人还没有找到,很有可能那些人故技重施用在怀王身上。
两方一时唇枪舌剑。
查案的顺天府、刑部以及魏通政倒是很少说话,一桩案子好似变成了皇帝的家事,长子和三子的人争执不休,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对方一口。
尤其是长子的那些残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面容激动,眼睛通红,就差立即提出请求皇上恢复恭王储君的身份。
皇帝始终不发一语,静静地望着朝堂上的臣子,好半晌才将目光落在旁边的怀王身上。
“怀王,”皇帝道,“你说该怎么办?”
怀王早就腿脚发软,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袍,他向前走两步,豁然跪在大殿上:“儿臣并不知房家私运之事,请父皇下令彻查,若房家敢打着怀王府的旗号在外任意妄为……”
怀王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此案涉及到房家,他不可能没有半点迟疑,杀人、私运条条大罪,房家真的担了可就完了,可关键时刻他还得自保。
怀王道:“儿臣请求从重处罚,以儆效尤。儿臣也有失察之罪,请父皇降责。”
怀王说完,大殿上一阵安静,好半天才听到皇帝用威严的声音道:“就照怀王说的去办。”
皇帝将目光落在乔嵩身上,而后看向魏元谌:“乔卿、魏卿继续查案,一直到查清楚为止,所有与这案子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皇帝说完这话,起身离开了大殿。
怀王一滴汗落在桐油浸过的金砖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怀王爷,”内侍上前道,“皇上命您去养心殿问话。”
怀王听到这噩耗,几乎站不起身。
魏元谌乜了一眼地上的怀王,转身向外走去,太子的噩梦在怀王身上才开始,怀王好似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这些他不想去关切,他要与珠珠去看袭向怀王府的下一轮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