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装填火药也很重要,阿婵做了一件东西,能够快速清理炮筒……总之只有对火器格外了解,才能将它们的威力发挥出来,没有阿婵教我这些,我怎么能守住城池?只怕早就死了。
所以我现在一直在大周推行火器,操练专门掌管火器的将士,我想将阿婵没有做完的事都做好。”
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中,顾崇义看着谭定方,谭定方眼眸中有着不少复杂的情绪,如同云海般不停地翻涌。
半晌谭定方才回过神来“我与你说清这些,你如何思量?如果赵老将军在北疆这一战有蹊跷的话,你觉得是哪里有问题?”
顾崇义道“是火炮。可能有人故意在火药中掺杂了东西,所以无法点燃,这些还不够,显然有人私底下事先与鞑靼串通,让鞑靼带着大量兵马,在守城副将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径直攻破了城池,城破之后,赵老将军少了屏障,才会被鞑靼兵马夹击。”
谭定方点了点头“破坏火炮并不容易,需要对火器格外了解,当时大周刚刚用红夷大炮不久,就连兵部的能工巧匠也是初探其中奥妙,而我因为阿婵对这些火器十分熟知。一旦揭破我与阿婵这一层关系,我就是最有嫌疑之人。”
顾崇义定定地望着谭定方“的确如此,而且要不是那一战你也不会得到兵部赏识,这些年你在朝堂上一展手脚,与火器更是息息相关。”
谭定方表情平静“所以我就说,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早就查清楚了我与阿婵的关系,等到这桩事遮掩不住的时候,就一步步引到我的头上,有这么多证据在我真是百口莫辩。”
顾崇义皱起眉头“那你……有没有……”
“自然没有,”谭定方道,“如果这是我做的,蓁姑死的时候,我就该出手遮掩,怎么还让蓁姑留在安济院中?”
这话有理,顾崇义端起茶要喝,却又停在那里,抬起头望着谭定方“你是到现在才想到这些蹊跷的?那为何之前你没有向别人提及你与白大小姐的关系?”
谭定方道“阿婵不在了,再提这些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