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你还做过什么?”
白敬坤抬起头:“都是些小东西,我……不如阿婵手巧,我……”
白敬坤话还没说完就听魏大人再次道:“有没有做过八簧锁?”
白敬坤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开了嘴:“我……没……我可能做过吧,我记不得了。”他说着沉下了眼睛。
魏元谌道:“我查了钦天监的记档,白家最擅长做这些机括等物,白官正去了之后,白家可有祖传的手艺传下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这些?你有没有教过别人?”
白敬坤又是吞咽一下,额头上隐约有汗水,不过他还是坚定地摇头:“没有,没有告诉过别人,这是白家的祖传手艺,只传白家人。”
“那你有没有子嗣?”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出来,白敬坤几乎要承受不住,但他还是紧紧地捏着拳头否认:“没有,我没有。”
“阿婵会做八簧锁吗?”
“她会,”白敬坤道,“她做的八簧锁最好,之前谁也及不上。”
顾明珠脑海中犹如有一道闪电划过,忽然一亮,魏大人的审讯方法果然好,没有一直逼问白敬坤,而是与白敬坤兜圈子,就在白敬坤放松警惕的时候,问一些容易出纰漏的问题。
白敬坤说阿婵做的八簧锁最好,之前谁也及不上,那么现在呢?是不是已经有人与阿婵手艺一样好。
魏大人提及白家传承时,白敬坤就莫名的紧张,种种迹象表明他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
白敬坤将白家的手艺传给了别人,从头到尾白敬坤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只是他陷入了一个阴谋中尚不自知。
从白敬坤嘴里能知晓鲁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轻易被白敬坤取代,那些鲁家人也没有反抗,愿意为白敬坤效命。
这个鲁家查清楚,定然能够吊起后面的大鱼。
至于八簧锁和阿婵的死也要继续查,这些事必然是勾连在一起的。
魏元谌站起身,仿佛已经准备放过白敬坤,用稍稍和缓的声音道:“阿婵曾说过有人要娶她?”
白敬坤点头:“说过,二妹妹不信有这么个人,但我知道肯定是真的,我看到阿婵亲手做了一条汗巾子,后来那汗巾子不见了,定是被她送了人,她还曾雕了虎骨韘,做了皮甲,我都瞧见了。”
韘是射箭时戴在手上的,皮甲会穿在锁子甲内,这么说来阿婵的心上人是出入军营的将士?顾明珠想到这里抬起头看向魏元谌,大周的将士,也许魏大人能查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