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这帮逆贼流窜到凤阳所以提前来应对一下。本就是小弟我的失职失察又怎敢劳烦孙兄呢。”
“逆贼一事我倒是略有耳闻,犬子前段时间去了代老弟手下没有给代老弟你惹什么麻烦吧?”孙老爷听完点了点头,“犬子就是凤阳人,对凤阳也算比较熟悉,这次代老弟来凤阳不知是否带着犬子。这一段时间没见面,老哥我也是有点想念。”
“孙兄不知道?仲旸贤侄他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代富贵一听孙老爷的话一脸诧异地如此说道。
“难不成犬子当了逃兵?空有一身武艺不去保家卫国偏偏要去当逃兵!”孙老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说道。
代富贵听了孙老爷的话却是不说话了,他喝了一口茶,神色复杂地看了孙老爷一眼。
孙老爷看了代富贵一眼也不言语,老神在在地自斟自饮。
“都说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乘,孙兄今日你在上乘,我在下乘。”代富贵开了口,但是语气很是轻快,“其实都彼此心知肚明就没必要这样虚与委蛇了。”
“你是知道的,无论我猜没猜出来,我都是会来赴约的。”孙老爷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是,孙兄能来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代富贵点了点头认可了孙老爷这句话。
“你我确实有善缘,我当年对你有一饭之恩。就不知你这是怎么报答我的。”孙老爷自嘲一笑,“世人都知你代富贵拼死护主,为大忠大义之辈。谁又知道,一饭之恩在你眼中却如笑谈。”
“恩情我自然记得,孙兄我自知我对不起你,在长留之时我曾把命交给了仲旸贤侄,但是他并没有取走。那时我就知道了,是老天爷不让我死,一定要让我带着羞愧来见你一面。”代富贵缓缓闭上眼言语之中满是荒唐。
“你只是来见我一面?”孙老爷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这茶是极好的,你这阵仗也是极好的。”
“还不是时候。”代富贵看着神色淡然的孙老爷缓缓开口道。
“非要闹到我孙家后继无人你们才能罢手吗?”孙老爷放下茶杯,如此问道。
“我代富贵来世会报答孙兄恩情的。”代富贵拿起茶壶将孙老爷手中的茶杯填满。热气蒸腾,模糊了孙老爷的脸。
大安和云逐月还在大堂里坐着,大安很享受和云逐月聊天的时光。总觉得和云逐月一聊天时间就过的很快。
大安看着给他讲各地风土人情的云逐月心中不禁想到,云逐月要是女儿身该是多好,自己说一个这样的老婆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正当大安如此遐想之时,里屋楚老开口了“你们两个离开这里,天亮之后再回来吧。”
“好的前辈。”云逐月一听楚老的话立刻就给了回应,然后对大安说道,“既然前辈开口了我们就离开这吧。”
虽然云逐月对于代富贵的到来很是在意,询问大安也没问出另一个人的身份,但是他还是选择听了楚老的话。
大安自然也是知道楚老的话是不能违背的,点了点头就和云逐月走了出去。
两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一群白袍面具人就坐满了茶堂。
“惹事行,结束之后把一切恢复原状。然后天亮之前离开。”楚老对于白袍面具人的到来根本不感觉奇怪,飘飘渺渺地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就不再出声了。
“对于长留君我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代富贵你真有办法能把我的命拿走吗?”孙老爷一弹指自己面前这欺客的满杯茶直接炸裂,茶水溅在代富贵的打脸上,让他更是滑稽了几分。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况且今日定要借孙兄之命一用。”代富贵用手轻轻擦去脸上的茶水说道。
孙老爷盯着代富贵,代富贵却没有看着孙老爷。他知道孙老爷现在心中的挣扎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在等,在等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