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块红糖糍耙凑到叶凌漪嘴边。
叶凌漪这就不明白了“有筷子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说罢要从婆子手里拿过筷子,却被婆子躲开。
婆子执拗道“姑娘手上的丹蔻未干,还是老奴喂姑娘。”
“你……”叶凌漪气结,看看自己鲜红的指甲盖,只得认命地咬了口婆子手中的糍耙。
不过才吃了两口就被无情收走了。
这下叶凌漪又不懂了,睁大眼睛看着婆子,仿佛提醒“嬷嬷,我才吃了两口。”
“老奴明白。”话虽是这么说,还是将糍耙交给了旁边候着的仆婢,又给了叶凌漪一个打击性的回复“这两口便是姑娘一整日的裹腹了!”
“什么?”叶凌漪怀疑自己听错了。
“妆服繁琐,如厕困难,姑娘总不希望自己妆花衣乱,狼狈成婚吧?不过姑娘放心,自是饿不着你的,糍耙占肚子,这两口足够撑过一日了。”
婆子双手交叠于小腹,波澜不惊地退开。
叶凌漪简直欲哭无泪,腹诽不已说的简直是鬼话!什么撑过一日啊?她只吃了两口而已,现在依旧很饿好吗?还不让人上茅房,这哪里是成婚啊?简直是上刑场吧?
“我阿姐在哪里?这里吗?”
屋外传来叶骋的声音。
随即屋门被推开,一个小身影与一个大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阿姐!”小小身影扑过来,一把扑进叶凌漪怀里,仰起头来,小脸上多了丝与年纪不相符的惆怅“阿姐,你真的要嫁给我兄弟了吗?”
叶凌漪苦笑,揉了揉叶骋柔软的发丝“什么兄弟,以后要叫他姐夫了。”
“咦咦……”一个带着调笑意味的女音随即响起,乐芽神情暧昧眨眨眼“还没过门呢,这么着急就改称呼了?真不羞!”
叶凌漪抬头,触及到乐芽眼底由衷而发的祝福“青鸢,新婚快乐!”
凝视着她诚挚的表情,叶凌漪的鼻尖忽然一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忙仰起头,故意道“你啊!嬷嬷才和我说了大婚当天掉眼泪是不吉利的,你就惹我哭!”
乐芽笑嘻嘻“你一个大男人,大喜之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大男人?”
叶凌漪成功收回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擦擦眼睛,作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说谁是大男人呢?”
“你啊!毕竟能提刀舞剑的女人真的没多少。”乐芽无辜眨眨眼,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只精致的木匣子。
叶凌漪懒得和她辩驳,盯着木匣子疑惑道“这是什么?”
“新婚礼物。”
“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乐芽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叶凌漪带着好奇的心情,抬手打开木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精美的珍珠绣鞋,颜色粉粉嫩嫩的,上面还用浅蓝色丝线绣着双鸢戏枝头的图案,鞋尖缀着颗色泽明亮的珍珠。
做工精细,图案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乐芽的手笔。
“喜欢吗?”乐芽落座,微笑着。
“嗯!”叶凌漪重重点头,感动不已。
“那就好了!”
“阿姐!”这时,一直沉默的叶骋突然泛起了别扭,“你真的要嫁进赫连府吗?”
“怎么了?”叶凌漪好笑地看着叶骋,“你平时一口一个我兄弟叫的亲热,不是挺喜欢赫连澈的吗?”
“我喜欢他,可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防备扫了扫四周。
叶凌漪立马心领神会,干咳了声,沉声对婆子道“嬷嬷,我们有些体己的话要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婆子规矩福身,领着一帮仆婢浩浩荡荡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