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杀得了牛?您瞧瞧我,这全身,这也疼,那也疼,一定是睡太久了,哎哟我的脖子……哎哟!”
她作势“病怏怏”,揉脖子摸脑袋。
逗得赫连澈嘴角微微上扬于火色中牵起绝美弧度。
装病的叶凌漪捕捉及时,将那抹笑照进眼底,忘记了动作,瞬间惊愕“主子,你笑了?”
从前的赫连澈虽也有笑时,但从未一刻有过真心,仿佛“笑”这个字眼在他心里只是完成任务罢了。
这一刻却不同以往,她能感觉到那笑是从心底发出的,由衷、璀璨而夺目。
她的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激动,似乎怕是自己眼花,确认般使劲凑近他的脸。
赫连澈反而怔住,盯着少女在眼前不断放大的娇嫩容颜,只感觉背脊一阵子发僵,笑容就那么凝固在了唇边。
“主子,”她似将他的唇看痴了,傻傻地笑着,“主子你真的笑了!”
少女微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红唇娇艳“往后你可得记着常笑,总是一本正经的,怎么讨得到媳妇?”
她开始为他的终身大事发愁,倏忽又释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乐芽姑娘不远千里追你而来,这情谊也是深厚如海,主子不妨考虑考虑?”
她说得很刻意,偏就是这种刻意让赫连澈听出了一股醋意。
男人眼中的光芒由错愕逐渐柔软下来,一抹邪笑自幽瞳深处升起“怎么?你这是担忧我?”
“主子这话说的,你可是我主子,担忧你怎么了?”
其实她是觉得赫连澈的性子太寡淡容易被人遗忘,唯一可取之处只有那张清隽容颜,如此却还以面具整日遮盖,知道内情的也就罢了,寻常女子瞧见只怕道是他面相丑陋不敢见人,纵使身姿像山一样挺拔出众,良配怕也是难寻。
“你有这个闲心撮合我与旁的不相干的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用你自己替我解决这终身大事!”
“主子说得哪里的话?”叶凌漪面上在笑,心却紧紧绷着,艰难咽了口唾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您是太师府贵公子,我哪有权力置喙您的终身大事?”
火光跳动,赫连澈稍默了默,忽然扯动唇角,清隽容颜间浮现玩笑意味“还用考虑什么?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主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叶凌漪笑容渐难,赫连澈只答“我素讨厌道路迤逦,盘山涉涧绕道而行不如就地取材!”
清澈双眸定定瞧着她,少女僵住的微笑像是凭空炸开的烟花,仿若此生绝美的风景般深深烙在他的心头。
他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目色如沉醉的湖水微微荡起涟漪。
鬼使神差的,一大手绕到少女的腰后,稍一用力……
少女的身影便再也稳不住朝他栽去。
两张唇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一起。
他吻得很深。
叶凌漪仿若受到了惊吓,一双眼死死瞪大,看着面具后那双微敛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棵结满果子的树被人猛拽了一下,沉甸甸的果子怦怦砸在心头,心旌随之猛地摇曳,胸口竟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脑海里浮动着无数个“怎么办”,双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长睫,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那天她初见他真实容颜的场景,以及他二人差点“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
生米和熟饭这两个充满想象力的字眼就像一只邪恶的手,总是将人的思想往邪恶的方向引导。
偏偏也是这种字眼叫叶凌漪彻底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心跳快到窒息”的感觉。
他在这个时刻吻她,是不是说明,他也有点喜欢她?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也”?
难道是意乱情迷的开始?
这可不行,叶凌漪你要清醒你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