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不是对我有事没和你商量而心怀不满吗?现在我就要和你说件事,你可得仔细听好了。”
方才心里还憋着一股怒火的银充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抽了抽鼻子说:“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左右望了望,赫连澈将银充拉到身边,耳语了什么。
银充听完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拱手坚定道:“末将领命!”
赫连澈点点头:“此事迫在眉睫,你亲自督办我才放心!”
“将军放心吧!”
银充干劲十足地笑了笑,这时才注意到赫连澈身上披着件大氅,便随口问了句:“将军这是要出去啊?”
赫连澈动了动嘴角,还没来得及回答,帐中女子便翻了个身。
微弱动静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突兀。
银充怔了怔,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边的笑容不由多了几分暧昧:“看来末将来的不是时候啊!”
顿了顿立马又说:“末将这就走了,将军继续继续!”
说罢转身,唯恐自己消失速度过慢,小跑着离去了。
赫连澈摇摇头,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
转身回到营帐,望着昏睡不醒的乐芽,陷入了沉思。
另一头,漫天飞雪如花,落在屋顶二人的眉目与发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底下穷追不舍的武卫正在无孔不入地搜查着转进拐角就突然消失不见的二人。
有人道:“都找过了,没有!”
又有人说:“这四面都找过了,如果他们不会遁地术,该不会是往屋顶上跑了吧?”
领头人一听,面色阴沉,立马吩咐:“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拿梯子来!今日若抓不回这个女人,谁都别想回去!”
屋顶上的两人一听,纷纷皱紧眉头。
也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刚好她新学了射箭,平时只射过标靶,今日就当是上堂实践课,正好拿这些人做个人肉靶子!
叶凌漪眸中尽是肃杀寒芒,架弓自身后箭筒里抽出一只箭,瞄准了屋檐边,手中箭弦随着爬梯的声音越来越近而愈渐绷紧。
只待有人冒头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领着一队精兵匆匆赶来。
长“吁”了声,在离他们极近的地方勒停马儿。
叶凌漪将紧绷的箭弦松弛下来,极目望去。
这时,马背上的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只瞄了她一眼便飞快移开视线,声色冷硬地冲底下那些人道:“你们在做什么?”
是完颜纳其。
武卫齐齐沉默。
只一人站出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原来是三王子,我们是二王子府上的,正在履行职责追拿逃奴!”
完颜纳其牵起嘴角,嗤笑:“笑话!你说你是我二王兄府上的就是我二王兄府上的?”
手一摊,作索要状:“令牌呢?手印呢?”
“这”那人看着高坐在马背上的完颜纳其犯了难,“二王子出城在外,并没有把令牌之类的东西交给我们!不过我们确实是二王子府的。”
话到这里,完颜纳其冷哼一声,抬高下颚,一副矜贵之姿:“我奉汗王之令,身负巡护全黑兰的重责,严防古兰奸细混水摸鱼混入城内,我看你们行事鬼鬼祟祟,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古兰人的奸细!来人,给我抓起来!”
武卫一听顿时慌了:“我们不是奸细!三王子,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二王子的人,三王子不能抓我们”
完颜纳其不听他们说话,望向屋顶上,眉间的冷峻渐渐被温和取代:“下来吧!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们怎么样!”
叶凌漪扯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
从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