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见到了呢?”金银花好奇。
“要是——见到了,我就告诉你,我在等你。”他看着她的眼睛,在静默的空气中,将深藏的眷恋宣之于口“我心固匪石。”
去年从书上看到这句话,他就记了下来。想送给她。如今终于有机会说了。
金银花听后。
笑靥如花。
她说“上一个对我说[我心固匪石]的人,年初刚娶了亲,现在媳妇儿已经怀上了。”
她说的是真的。
那个人见她好看,就追求她。
她拒绝了。
他成亲了。
说出来,当然不是怪什么。被拒绝了,便换个人喜欢,是很正确的事情啊。也不是遗憾什么,因为她真的不喜欢那个人。
白澈“我和他不一样。”
金银花笑着打趣“哪不一样?都是一张脸,两个胳膊,两条腿啊。”
白澈“……”
哪不一样?
他认真的想。
想不出来。
他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对那个人一无所知,怎么知道自己比那个人好在哪。
金银花看着他这个笨笨呆呆的样子“是不是想不出来?我替你想吧。你比他读书多,比他高一点,比他穷一点,比他好看,比他温柔……”
白澈“……”
夹杂着一句,比他穷是什么意思?
穷也是优点吗?
白澈把自己的名下的财产报了一遍“我有三间铺子,百亩良田,两处宅院。现银二百四十三两……真的比他穷?”
金银花“嗯。”
真的。
比他穷很多。
金银花“别灰心,如你这般冰肌玉骨,即使没有大富大贵,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白澈“……”
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
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形容一个男人?
很不恰当。
罢了。
能见一面就很难,能听她说话,难上加难。能被夸,已经是在废墟中遇到稀有宝物了。
他不该挑剔。
金银花“你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冰肌玉骨。”
白澈“我是独子。”
家里没什么人了。
父母早亡。
父母还在的时候,就和叔伯分了家,逢年过节也不联系。父母入葬的时候,叔伯连面都没露。
村里的好心人凑钱供他求学。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去年寄了不少钱回去。
只要他不落魄。
就会一直寄钱。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颠了一下。怕她撞到,他赶紧抱住她。车行了一段时间,恢复平稳,他才放开“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了。”
金银花“……”
这有啥好对不起的?
有啥好唐突的?
她本想说没关系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着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存了逗弄的心思“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就把脸凑过来,让我轻薄一下。”
白澈“……”
他犹豫了一下。
离她更远了。
金银花“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金银花“我又不吃你。”
白澈“……”
我不是怕你吃我。
我说怕自己……
忍不住
把你的玩笑变成了事实。
因为。
我真的想。
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