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她第一次知道,喜从天降原来可以这么用!!真让人反胃!!
娘也很开心“买的人倒也怪,没说迎娶她。只说是会一把付清,直接带走她。”
娘“我们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女儿了。”
听起来倒像是舍不得。
可分明不是。
只是随口一问。
爹“见她做什么?又不指望她给我们养老。我们有这么多儿子,哪里需要指望她什么。她最好走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回来。省的日子不好过,回来找我们哭,闹心。”
这就是父爱如山。
爹“买她的是个老头。岁数挺大的。看起来不缺钱。她也算有福,往后能过好日子了。钱我已经收了,那老头明天就来领人。”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跑了出去。
去找师父。
她一直在哭“我想杀了他们。”
师父“何必骗自己呢,你明明不想。你若真的想杀他们,学的第一种毒,应该是让人顷刻间丧命的,而不是让人不孕的。”
她抬起头“你错了。我真的想。”
很想很想。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爹娘一旦死掉。
家里那么多孩子怎么办?现在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还有几个刚学会爬的。
谁来管他们?
师父“我已经把钱给你爹了。明天就跟我走吧,离开这个笼子。”
她点了点头。
回到家。
她什么都没收拾。
想和这个家彻彻底底的断了联系,不想带走任何东西。用偷偷存的钱去市集上买了一身衣服换上,把爹娘给她的衣服脱下来扔一旁。
其实也不算什么都没带走。
她带走了伤疤。
带走了永远无法磨灭的怨恨。
走的时候。
亲手泡了一杯茶给娘。
敬上。
娘喝了。
那是她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因为她再也不会有弟弟妹妹了。那是她出生以来,遇见的第一件喜事。真真正正的喜事。
那天刮着大风。
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意外的觉得暖。
她在那杯茶里,下了毒。
学会的第一种毒。
娘还在说着那些不但没用,还伤人的话“去了别人家,勤快一点。人家要是打你骂你,忍着点。别怕,疼一会就不疼了。你要是反抗,人家更生气,就会打的更凶。”
她回了句“好。”
娘这才放下心来。
娘“买你的人快来接你了,你别乱跑,就在这等着。免得人家来了,找不到你。”
娘“对了,你和酒馆的老板说了吗?往后不能去那里做工了。”
“嗯。”
说了。
酒馆的老板,听说她要走,扣了不少工钱。
不过都不重要了。
她一定会挣很多很多的钱。
她会成为有钱人。
—
陈先夕不明白,他只是问了一句你家里给你定亲的人,是你喜欢的么?她就没再说话了。他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惹的她不开心了?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她不说话。
看起来很难过。
他莫名的觉得心疼。
又莫名的觉得酸。
不想看她有一丝丝的难过,也不想他因为别的男人而难过。
过了好久,她还没说话。
他“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她继续沉默。
他“???”
他想,他一定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要不然她怎么会一反常态,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