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讨厌被一个野丫头说教,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工部侍郎铁青着脸,不再为难白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不能因为一时心疼女儿,而将女儿推入更大的深渊。
工部侍郎含怒离开。
看热闹的也散了。
她看着眸光清澈的白衣少年,声音中透着关心,“脸还疼么?”
“不疼。”
她一出现,他就忘了疼。
她从人群中冒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好像有擂鼓在敲。
心跳变快了。
他很开心。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越看越觉得顺眼,“你不愿意娶那位大人的女儿,是因为在等我?”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遇见她,是岁月对他的馈赠。
他必须珍惜。
他不想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的瓜葛。
他只想孑然一身,等她。
她突然抓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被她咬过的地方,有血流出,白色的衣袖很快被血晕染成红色。
他一声疼都没喊,疑惑,“你怎么了?”
“留个记号。”
若我将来想嫁人了,若你还没娶亲,若你心意不变,也没变成我讨厌的样子。
我就嫁给你。
如果你长的和现在不一样了,我没认出来。
就靠这个咬痕认出你。
人生有很多变故,我现在不能许诺你什么,怕诺言捆住了我,也绑的你失去更好的选择。
所以请允许我没说出口,我也有点喜欢你。
你若遇到更喜欢的姑娘。
你若等的不耐烦了。
你若厌了我。
我都接受。
他不懂她在想什么,“你是不开心么?”说着伸出胳膊,“那你再咬一口。我不怕疼。”她用手敲了下他的脑袋,“真是个书呆子。”
记忆收歇。
身在国师府的金银花慢慢的睁开了眼。
看着床顶发呆。
五年过去了。
他还没娶亲,还没变心,也没变成她讨厌的那种样子,不虚伪、不恃强凌弱、不装腔作势、不目中无人、不狂妄自大。
这一次。
她不会再行踪不定,不打招呼来来去去。
她要抓紧他。
咬定白澈不放松。
任尔东西南北风。
—
金银花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很久了,白澈在敲门,“我请了御医来,帮你检查下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她赶紧掀开被子,起身洗漱,“知道了。等我一下。”
利索的把自己收拾完,打开了门。
跟着他去见御医。
然后。
被告知没病。
大概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还算平静,白澈一脸紧张,又让御医查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她笑着送走了御医,看着白澈,“别担心了,我真没事。”
活蹦乱跳,能吃能睡。
虽然头疼的时候,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但头疼是好事。
疼一次,想起一些事。
疼的次数多了。
也许全想起来了。
白澈“还困么?要不要再去睡会?”她想睡多久都成,他不会催的。
她摇头。
白澈“今天想看书么?”
她摇头。
白澈“你想去哪?”
想去哪?她想了好久,“明安寺。”
“我陪你去。”
她站着什么也没干。
他让人备了马车,准备了一些吃食,备足了香火钱,也不知道她要去几天,所以多带了几身衣服。怕她路上无聊,拿了几本她能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