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半路转变为抚摸,挤出笑脸,“别、别捣乱,给给个面子!”
那鹅一长颈,避开了他的手,拉开距离,瞪着两只眼睛盯着他,张开丹红的喙——“唝嘎”。
骆老爷无奈,又生怕女儿屈服于俏飞燕的敲诈勒索,他只好将怀里大白鹅抱得紧了些,在“唝嘎、唝嘎”的高音伴奏中,匆匆忙忙地过河去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便又回过头来挥手,示意骆绍槿快点儿回去。
骆绍槿的目光在面前的青年男女面上游移了一会儿,冷冷一笑,道:
“按说,今天你们身陷重围,就该放人自赎的。现下放你们回去,也不指望你们记得我骆家的宽宏大度,只希望你们能善待俘虏,早日践守诺言。”
“毕竟我父母嫂侄们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受不得委屈。刚才你说你们有眼线在靖卫团,我也要告诉你们。其实,这玩意就像下棋一样,下到现在,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于你们在靖卫所里的人,只要你好好待我骆家的人,我就请他们天天大鱼大肉,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回望远处涌来的谭楚等人一眼,牵过身边紫骝马儿,翻身上了马,驻立河岸,居高临下、语气平和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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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其实我哥的靖卫团,也挺复杂……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事情会怎么样,实难预料。你们快走罢,我就守在这里,保证无人追击。”
“走罢,鱼儿,我枪法好,我断后!”俏飞燕单手横过花机关,一把扯上谢宇钲衣衫,将他拽在身后,然后双手持枪,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岸上数人,一边向后退去。
见这模样,岸上驻马而立的骆绍槿忽然娇声长笑:“不必如此,俏掌盘。你放心,我不会打你们黑枪的。”
俏飞燕加速撤退,对她的话不加理睬,不一会儿退过河心,感觉身后浮桥晃动,就听山魈的大嗓门响起:
“妹妹,我来啦!”山魈抡着一柄大铁锤,噔噔噔大踏步奔过河心,抡起铁锤,就开始嘭嘭的砸桥。
俏飞燕护着谢宇钲匆匆奔过。
没几下,山魈就砸得栓榫脱节,河中央的几只大船一头倏地失去束缚,哗啦一声,向下游荡开,牵得这边半截浮桥都向下游方向倾斜。
立在船中的山魈,却像尊铁塔似的纹丝不动,待船稍稍停稳,他就连蹦带跳地奔过一只接一只的船只,向岸上跑去。
眼见近岸,回望却见对面的人马已经上了对面的半截浮桥,他想起三国评话里那喝断当阳桥的猛张飞,便模仿着大喝一声,两手一抡,手上的大铁锤凌空高高飞起,在蓝天白天下,划了一道长长的半弧。
一河两岸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大铁锤。只见它倏地下落,直直地向离岸数丈的船只坠下来。
几个刚踏上浮桥的团丁见锤影下落,直向脑门砸来,吓得慌忙收步,退回岸上。
只见黑影倏地下落,喀喇一声大响,大铁锤砸在一只木船甲板上,如刀切豆腐一样,倏地一闪即入,接连洞穿上下两层船板,直坠到河底去了。
一河两岸的人,都被山魈的天生神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山魈见状,哈哈狂笑着,脚下更不停步,狂奔上得岸来。
谢宇钲和俏飞燕正并辔相候:“好样的,山哥。我们走罢。”
“好,走哇。你们先走。”山魈见他俩面上的担心之色溢于言表,心下感动,连声催促他们快走。
待骑队动身,他奔了几步,又回望对岸,见对岸的人们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又得意地仰天狂笑。
对岸的谭楚早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要过一支步枪,向他略略瞄准,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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