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谢宇钲又觉得不对,因为当时侯四的神情不像作伪。
谢宇钲没有想到的是,侯四这家伙一方面是因为谢宇钲本人表现出众,另一方面是他那对眼珠子够毒,他一眼便看出,谢宇钲已结识上了国府人员。所以,才决定痛下血本,争取一举定乾坤,一箭双雕。
谢宇钲有一桩好处,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去想它。
抬眼望向另两张床,见宁子和林青尚在闭目养神,他的目光上移,落到那吊针药瓶儿上面,见药水已不足一个指头,便霍地起身,打算喊护士小姐过来,帮忙拔掉针头。
就在这时,门口的警卫忽地与人交谈起来:
“郑组长正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什么不方便?警告你们咨询处啊,别以为随便挂了一块牌子,就能胡作非为,信口雌黄。这样的大案,可不是那一家的事,要是误了大事,回头上峰追究起来,就怕连你们贺老板面上,也不大好看!”
“别跟我们扯这些不着调的,你们有事,大可让陈老板发公函来,我们自有人按规矩接待。”
“规矩?你们咨询处的,也知道讲规矩?我身负绝密公干,不是你们这种喽啰一句规矩,就搪塞得了的。快给老子闪开!”
“郑组长正在休息,现在不方便,有什么话,跟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你们既无公函,便是私事,现下郑组长正在休息,医师交待过了,不能打扰,请恕我们……不能放行!”
“哟,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咨询处一个个的,牛气成这个样子!我最后说一遍,快给老子闪开!”
“那你就试试!”
郑爽听出,那是参谋本部调查科行动组的何定国等人,他们背后的老板是二陈。
这二陈,说起来也是异数。
常委员长凭黄浦学生军起家,导致党政军各部门处处充斥着天子门生。
但这二陈,却横空出世,半道硬生生地杀将出来,迅即抢占了关键位置,成为常公的左臂右膀。
迁都金陵后,他们更是长袖善舞。近来见一干黄浦老兄弟在参谋部立了个咨询处,马上也安插了个调查科,既是布的眼线,也是下的一步闲棋。
高手布招,随手施为,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收奇兵之效。
比如,眼下咨询处这边刚刚捉了两名日本间谍,他们就像一帮闻到血腥的野狗一样闻风而至。什么身负绝密公干?扯虎皮做大旗而已。这姓何的,更是蔫坏蔫坏,此来哪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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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人都到门口,不见也不大好。郑爽便向谢宇钲使了个眼色。
谢宇钲会意,迅速将东西收起,放进床头柜里。
郑爽扬头朝房门方向,稍微提高声音喊道:
“恩子,是何组长么?请他们进来!”
门外的恩子答应一声,房门被推开,就见两名身形干练、面目平和的男子,一前一后进来。谢宇钲冷眼一扫,就见当先那人眉毛秀气,未语先笑:
“哎哟,郑组长醒了?那可太好了。今儿早上听到消息,老何可担心坏了!这咨询处,可全靠你扛旗呀!”
这就是调查科行动组组长何定国了。
床上的郑爽也呵呵笑道:“何组长过奖了,我们咨询处人才跻跻,郑爽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
何定国一摆手,不以为然地道:
“你我同为党国效力,何必这样生分。整个参谋本部,上上下下,谁不晓得贺主任对郑组长的倚重?现下好了,看起来伤得不重,我就说嘛,依那帮小日本那几下子,岂能是我们郑组长的对手!”
他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偏头扫了床边的谢宇钲一眼,见谢宇钲神情平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