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各个帐篷间来回穿梭。
被军士的帐篷围在中间的神舆里,依然灯火通明。
萧石竹坐在神舆中的书房里,批阅着各地呈送来的札子和奏本。虽说是出巡,但国事也不能放任不管;不少大事和要事还是由菌人们送到了他的身边,请他定夺。
子夜一过后,萧石竹才把今日送来的奏本和札子都批阅完后,以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起身伸了个懒腰。
随之他缓步绕过书案,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幽蓝色的夜月之光顿时倾泻进来,铺满了窗台四周半丈之地,也将萧石竹脚下的身影拖长。
清风拂面,扫尽了萧石竹脸上淡淡的疲惫,沐浴在充斥着阴气的夜月之光下,令他顿感几分惬意。
“还不困吗?”在厅堂中煮好茶水,给他端了过来的鬼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萧石竹身边站定后,把手中盛着热茶的紫砂壶递给了萧石竹。
萧石竹与她对视一笑后,又把目光移到了窗外,那些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下的军帐上,悠然感叹道“很多年前我也是住那种帐篷,看着还真有几分怀念。”。
语毕把手中紫砂壶缓缓一旋后,抬手将壶嘴放到嘴里轻轻一吸。
“很多年前?你是说你在做东城卫指挥时吗?”鬼母微微偏头看着自己的夫君,嫣然一笑;嘴角顿显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萧石竹点头间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妻子顿时痴了。幽蓝的月光洒在鬼母俏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魅力。
萧石竹看了半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时间像现在这样,细细端详着妻子了。而鬼母显然也不习惯被他直勾勾地紧盯着,赶忙把双颊微红的头微微垂了下去,避开萧石竹炙热的目光。
“我忽然发现茯苓的两个小酒窝是遗传你的,我就没酒窝。”向来大大咧咧的萧石竹居然尴尬地笑笑,抬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那是,好的地方都是遗传我的。”跟着萧石竹在一起久了,鬼母也学得有些厚脸皮,当即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得意之色,白了萧石竹一样后,骄傲地道“从你身上遗传来的只有淘气。”。
“不淘气的孩子都没出息。”萧石竹也不甘示弱地轻哼一声,又吸了一口茶后缓缓道“乖孩子能有我家茯苓这么有出息?别说是冥界了,就是人间史书翻遍了,十岁就临朝监国的人都没几个。”。
“看把你能耐的。”鬼母闻言不由得撅起嘴里,往日总是带着一种成熟美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可爱。
“在给我生一个吧。这次生个儿子,以后让他替我们四处征伐!”当下萧石竹更是得意了不少,不假思索地说到。
“一个女儿就够我头疼的了;爬大殿撬上面的走兽,拔我的凤凰羽毛,用弓箭射素天居中胆敢不听她话的鹿,拿着铁链匕首驯服不听她话不给她骑的兽魂,你这个宝贝女儿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再生个儿子也是这样,是要气死我吗?”鬼母把眉头一挑,冷冷问到“再说女儿儿子只是你的征伐工具吗?”。
“哪能只是征伐工具呢?还是气酆都大帝那个不孕不育的神魂的工具!”萧石竹说着发下茶壶;语毕之时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几声,得意地朗声道“我也算是神魂吧,同是神魂我就能生一堆儿女,不得把绝后的他气得眼红。”。
论无耻这点,在某些方面酆都大帝还真不如萧石竹。他这种从小在三教九流堆里长大的人,一旦无耻起来不仅没有道德,就连节操也能分分钟粉碎性骨折,立刻就能变得判若两人。
“去,女儿儿子都不是你得意的资本。”鬼母又白了他一眼。正欲继续说时,忽地一声凭空巨响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巨响有如天雷降临,带起了一阵阵颤抖;鬼母和萧石竹纷纷一怔,紧接着就见到窗外有火光滔天。
耀眼的火光在行营边缘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