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两杯美酒再上路。”龚明义还在纳闷,坂鼻已经拉起了他的手,同时也对龚明义身边的小奴和两个鬼差,热情的邀请道:“也请各位到长亭边,一同用些酒水。”。
看来长亭外,官道旁的那桌酒菜,就是给这几个鬼准备的。
坂鼻想得也挺周到的。
龚明义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被坂鼻热情的拉到了长亭里坐下。
其他小奴,也去招待龚明义身边的那几个鬼了。
一看桌上,龚明义只见碟碟盘盘还真不少。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都在眼前。
坂鼻亲自提起酒壶,给龚明义斟了满满的一爵美酒。
清而不混的酒水才倾泻而下,长亭中掠过的阴风里,都满溢着醉人的酒香。
闻着酒香,这些天来受到的冷遇和憋屈,从龚明义的心头勾起。
这‘郁闷’两字,都不禁浮现在他脸上。
坂鼻一看,微微一笑,给自己也斟酒后,在龚明义对面坐下,摆摆手,示意一旁的小奴可以先退下了。
待到亭中只剩下他和郁闷难消的龚明义后,坂鼻举杯,对龚明义说到:“将军豪情,请满饮此杯。”。
郁闷的龚明义也没有多说,正好借酒消愁,直接一口,就把爵里的美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将军为何愁眉苦脸的?”明知故问着的坂鼻,手持酒壶,给龚明义又缓缓地倒满了一爵美酒。
龚明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沉默。
放下酒壶,坂鼻拿起筷枕上的筷子,给龚明义夹了些菜。
“在老夫看来,将军此去北地,也是高升了,应该乐乐呵呵的啊?”顿了顿声的坂鼻,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阴风中,龚明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心一横,反正自己已经这样了,也不怕得罪谁了,直言道:“坂鼻大人,你是在嘲笑我吗?”。
说着,龚明义把脸拉了下来,那一脸的阴鸷笼罩,眼中再露凶光。
坂鼻一看,不惊不怵,依旧镇定自若,脸上含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手,赞赏道:“将军这样,才有一方将领该有的虎威。”。
“将军是猛虎,威风八面,本不该把郁闷随时挂在脸上。现在的将军,才是那个独自力战九幽国军,在朔月岛大杀四方的朝廷英雄该有的样子。”。
说得激动,坂鼻赶忙端起酒杯,毕恭毕敬的到:“来,我敬将军。”。
这一下一个样子,倒是让龚明义又是一愣。
他不知道,这坂鼻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是看着坂鼻的毕恭毕敬非常真诚,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龚明义更是迷茫了。
一口把酒喝了后,龚明义打开了话匣子,叹息后,道:“坂鼻大人说笑了,都知道我这是降了,不是升了,哪来的高升一说。”。
他眼中不再有凶光,再次把郁闷又写到了脸上。
唉声叹息的龚明义,还有些绝望。
“远离朝廷,少有斗争,正好可以隐忍待发啊。”一边给他斟酒的坂鼻,一边缓缓说到:“北地虽然苦寒,条件是艰苦一些,但是也容易厚积薄发。远离朝廷,也就不容易被排挤了。况且,放眼整个朝廷,就数将军你对九幽军最了解了。启用将军,也是迟早的事。”。
这话倒是不无道理;毕竟龚明义对九幽军的了解,是北阴朝里首屈一指的。
如果北阴朝要和九幽国再次开战,就算不再让龚明义领兵,也少不了龚明义的参谋。
可龚明义收到圣旨,调任北地后,可就不这样想了。
北地远离六天洲,离九幽国更远了。
那地方,还是多数时候都整天天寒地冻的,生存条件过于艰苦。
虽然向来是北阴朝的屯兵重地,但龚明义认为,让他去那地方就是发配,只差着把充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