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性使然也好,也二姊的兴趣所向也罢。
总之,凰夜葵是拗不过二姊的。
二姊在低头细语交接着什么,这些凰夜葵都懒得掺合。
反正,凰夜葵是有钱的。
非常有钱。
江子夕所佩戴的那枚戒指,除却湛蓝的,恍若天空般的发带,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了,就连发簪都被她取下。
凰夜葵无法理解她究竟是在思考些什么。
二姊的穿着是出奇的朴素,且是未施粉黛,在凰夜葵印象里二姊是从未有过妆容,就连淡淡的粉妆都未曾施过。
凰夜葵是知道的,那些寻常的事物在心高气傲的二姊看来,是不屑于用的。凰夜葵了解的,看似清冷温柔的二姊,其实心底是过分执拗的。
她们有那个资本。
毕竟,美丽本身便是本钱。
穿着与寻常女修相同服饰的二姊,也并未佩戴任何首饰的二姊,像是独居在自己世界中的蜗牛。一经对比,好似乡下来的土包子。却拥有着令世间所有女子倾羡的无暇仙颜。
江子夕清冷的目光扫过。
那是位女子,身着五彩凤天霞衣,头戴流金溢彩的清莲仙冠,配有银凤镂花碧荷耳坠,雪白的脖颈上露出玲珑八宝流苏链。
一身衣物好不气派,似某家深闺大院里的高傲凤凰。沐浴着日光的金泽饰品明晃晃的,惹来众多视线,当真是刺目无比。
江子夕虽说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杨诗涵比起江子夕来还要更为无感,这是起初令凰夜葵最为吃惊的。
当初相遇之时,总觉得杨诗涵好不真实。
甚至觉得她奇怪。
那里有只是目视过一眼便要定下终身的。
凰夜葵与她相处半载之久,至今未能摸清楚她的性子。
起初只觉得她太过悲哀了,以至于悲哀到连自己的人生都放弃了。
生不逢时的无奈。
后来才知道她并未有任何值得自己怜惜的地带,她就像是一个骄傲的白天鹅,独自畅游在自己的世界中。又似湖中亭亭玉立的青莲,只蜗居守护在自己的地带。
那里的一切都是杨诗涵的。
因此,她活的非常幸福。
幸福到,所有事物都归她所有。
且是永恒的。
包括凰夜葵。
亦是永恒的。
这是是长久的孤远所致,以至于不自觉间形成的强烈直感。
那是玄妙莫测的力量。
杨诗涵非常神秘。
非常保守。
凰夜葵作为夫君而言,一点都不了解她。
恐怕她的思维非常简单,只是认为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罢了。或者是她的想法非常复杂。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
总是有事物是真实的。
例如。
杨诗涵作为凰夜葵心中的希望与光明。
自尘埃中绽放出的希望。
这便足够了。
只听杨诗涵小声嘀咕。
“子夕姐姐,妳瞧那个,就是那个。”
“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事物,可以使夜葵变得更加强而有力的事物!”
江子夕一拍她的翘臀,羞涩道。
“傻妮子,妳胡说什么呢。”
身旁的凰夜葵一脑门子的黑线。
凰夜葵了解了。
没错。
这丫头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正相反,这丫头心黑得很,是已经容不下其他颜色的漆黑色。
与江子夕正正相反,如若说江子夕是清到恍若天空般纯洁的话,那么杨诗涵便是混浊,是如同夜幕暗渊般的存在。
凰夜葵头疼。
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