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同她家二叔的来往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频繁了。
毕竟同她二叔往来这种事,注定是单方面的奔赴,而别指望她二叔能主动寻来。
但二人的交情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点,从先前明时对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中便可窥得一二了——
前些时日,蔡锦还未离开镇国公府时,如今很是热衷于打听府中大小事的明时,不知是不是从母亲那里得知了二叔本打算拿来应对赐婚的那个对策——
当时同她谈及此事时,明时便提到了这位乔先生的名号。
明时的原话是——若二叔当真对外宣称自己有断袖之实,乔先生或成最大受害者。
之所以有这句话,便是因为二人来往甚密,且又都是一把年纪仍未娶妻的单身汉。
至于明时为何会如此深谙此事的利害关系,甚至是敏锐到了这般叫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在她的逼问下,她天真无邪的弟弟吞吞吐吐红着脸,吐露了其中缘故——
原来竟是于暗中偶然看到过关于二叔和乔先生的某种不可言说的话本子,因书中是用了化名,故而他将一本书差不多看完了才迟迟反应过来那书里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家二叔……
据明时说,反应过来的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脏了。
且脏的似乎还不止他一个……
但看也看罢了,即便是想要重金求购一双未看过的眼睛也是没有门路的幻想。
忘也是忘不掉的,且注定会印象深刻,大约是到了临死前,脑海里闪过平生所历之事时,那些绯丽旖旎的字眼还会一字不差地强行重现的那种。
她听得十分愕然震惊,当场便批评了弟弟一番,小小年纪看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这种邪书不烧不行,是以她态度坚决地将书没收了过来。
至现下,那书还躺在她床头的那只书匣子里——夏日里不点火盆,还没找得到机会烧掉。
这就扯远了。
许明意自此事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乔必应的坟,对吴恙说道:“既是这位乔先生,且其显然也对当年之事存疑,那或可试着与之一谈。”
吴恙点头:“但此时追上去怕是多少有些冒昧——”
不单是失礼与否的问题,偷听的事情都干了已无礼数可言,关键在于那位乔母。
这位老人对当年之事显然是十分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