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玉风郡主不禁感慨道:“我们家定宁以往便常对我说,男人这种东西,轻易是不能嫁的,这话果然没错。”
试想一下,你好不容易选中的男人,轻而易举便被旁的女人哄骗了去,这得多糟心啊——丢了个男人固然是没什么可气的,最要紧的是脸上无光,显得你眼光差啊。
许明意闻言看了一眼好友。
——她家定宁?
怎么,现如今母亲这个称谓,皎皎是彻底不会叫了吗?
而皎皎家的定宁此时拿着块儿点心,疑惑地问:“我何时说过这句话?”
玉风郡主拍了拍长公主的头,道:“你现在自是没说过,但等你长大了就会说了。”
长公主撇了撇嘴,大约是觉得这话奇怪,又因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奇怪,便也未再追问。
一旁的叶嫫满眼笑意。
其实她倒觉得殿下现下这样也挺好的。
面首不养了,酒也不喝了,身体也好了,多好呀。
只是,她又时常忍不住会想——这份安宁当真会因此而长久吗?
叶嫫替长公主添了些茶水,听着玉风郡主与许明意的闲谈,微微有些出神。
“……话说回来,这个蔡姑娘,当真是什么眼线吗?”玉风郡主的声音稍低了些。
“先前便查明了,确是眼线无误。”捧着茶盏的女孩子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道:“可偏偏不知我们镇国公府究竟哪里做错了,竟惹得陛下起了这样的疑心。”
长公主咀嚼糕点的动作微微一滞,很快苦着脸将手里的吃了一半的点心放了回去。
“叶嫫,我不喜欢吃枣泥馅儿的……”她同管事嬷嬷说道。
“那便换一样儿……”叶嫫小声说着,像是在哄着孩子不让孩子打扰大人们谈话那样。
“许将军一贯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有什么错处?”玉风郡主皱起了眉。
倘若当真是眼线的话,那她只能怀疑她这个皇帝舅舅脑子是不是有坑了。
他就这么闲?
把这份心思用在治理政务上,还会有那么多百姓吃不上饭吗?
她也是近来才知道,原来在京城之外,许多百姓竟是食不果腹的——她新收进府中的面首阿淮,便是从外乡逃荒而来,因长得太扎眼,被人盯上卖进了小倌馆。
一个勤快朴实的十五岁的少年,尚沦落到这般境地,那老弱妇孺又当如何?
这些局面,堂堂一国之君会不知道吗?
近日她每每想到此处,都觉得心中极不是滋味。
“即便无错处可叫人抓,却还是要当心些。”玉风郡主同好友正色说道。
毕竟也不能拿对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脑子有坑的人。
许明意点头:“放心,会多加小心的。”
玉风郡主轻叹了口气,正要再说些什么,只听得外间传来了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便是丫鬟低低的说话声。
片刻后,守在外面的大丫鬟施施走了进来。
“郡主。”
玉风郡主方才已是听到了动静,此时便看向大丫鬟,等着她往下说。
“是玉华院那边……说是闹起来了。”施施讲道:“好像是阿淮公子同其它几位公子起了冲突。”天神
玉风郡主立即皱了眉。
阿淮生性纯良,怎会与人起冲突,定是那群不省心的又欺负新来的了!
“闹得可厉害吗?”
施施脸色为难地道:“说是见血了。”
还见血了?
玉风郡主“噌”地站起了身来,有些紧张地问:“没人伤到脸吧?”
这群人现如今愈发没个轻重了,平日里她懒得去管这些勾心斗角后宅琐事,倒叫他们越闹越欢了——究竟还把不把她这个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