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前的女童瞪大了眼睛,猜测道,“莫非这石壁上的就是传承功法?没想到这裘广仁如此好命!”
世间异宝、功法、神通无一不是万载难逢的机缘,谁又肯拱手让人?
就算与之擦肩而过,为何就不能夺过来?
这个世界本就是实力为尊,有能者才能制定规则,倒不如趁现在裘广仁还在稳定境界时出手,一举拿下这部进阶神速的功法。
心里的这个声音不断的在诱惑着秦含快速出手,可两世为人的她自小就是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环境里,不需要去争什么,抢什么。
因着从小有着良好的教养,她也不允许自己有妒嫉心理,一直恪守不渝自己内心那条底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裘广仁算不上她的仇人,她也没必要为了机缘就去不择手段的害人。
像云之草那样的无主之物,是可以搏上一搏。
她不怕争,但也不屑于做出有违本心之事。
这种惑乱道心的镜子还是砸了好,只是一个念想,就挥出一掌轰击在镜面上。
顿时镜子上的影像消散,镜身只是轻轻微晃,没有任何受损的迹象。
就当秦含又要出掌时,镜子前已然多了一层结界,镜面又是连闪几下,出现了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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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渊大陆,风云城,白云镇秦家。
“张副将,你这是做什么?”美貌的中年妇人将家中一众女眷护在身后,与面前的几十号甲兵对峙。
“镇国夫人,这才一年半没见,就这样生疏了?”
张远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接着道,“大家都是为陛下办事,你也别演得太过了!”
韩柔厉声呵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含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娘亲发怒,不免也被震慑住了,死死盯着水镜,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秦将军!”喊了半天见没有任何回应,张远又提高了音量,“秦远程!”
一刻钟后。
宅院里依然没有动静。
“镇国夫人,你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秦远程和那个寡妇都没在这,就连那个死丫头也不见了。”
张远的声音阴恻恻地在韩柔耳边响起,下一秒她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大刀,“说,他们人呢?”
“哼,不知道。”
“不知道?”张远朝身后的甲兵一招手,“我数到三,要是镇国夫人难开金口,你们就把这府里的人全杀了!”
“你!”韩柔气急,“这件事与他人何干,你要杀便杀我。”
张远也不答话,开始数数,“一。”
“刷刷刷。”
银晃晃的军刀出鞘,转眼间,秦家一众仆役每人脖子上立时架了一把锋利的大刀。
军人的刀都是见过血的,就算只是出鞘,也自有一股杀伐血腥之势。
这些终日在后院围着锅碗瓢盆,花花草草的仆役哪里见过此等场景。
有几个体质弱一些的烧火丫鬟直接吓晕了过去。
一众家丁里,只有王二的面色还算平静,但他微微战栗的身躯,还是暴露了此时内心的慌张。
张远再次慢悠悠地开口,“二。”
军刀齐齐向众人的脖颈逼近,留下了一道浅浅地血痕。
此时大部分仆役眼中已是聚满了泪珠,年纪较小的早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秦含实在是不知这是现实生活的投影还是幻境,但这丝毫不能阻挡她此时的愤怒。
她双手握成拳,指节咔咔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张远剥皮拆骨。
就在这张远就要喊出三的时候,一道不含感情的女声传来,“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