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靠着一股子狠劲,把那群老爷兵给缴了械。
这帮人得了江山后,逍遥没几年,色目人来了。
这不是内战,而是国战。
此次土著们的表现可圈可点,但终究是技不如人,这才分裂成十个部族,各怀心思。
向阳这是把吉祥当成前朝了。
“如此争执下去没个尽头,他们六月末,最迟七月将会带着贸易的货物前来,届时你们便知是真是假了。”
柴邑并没透露两名族人前往新大陆的事,因为这可能引发新的冲突,得了好处就要低调,这些他懂。
“醒醒吧,你见过哪个打江山的国王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是硬伤,吉祥的经历太过传奇,传奇的让人以为是传说,甚至是造谣。
说一千道一万,柴邑清楚,在吉祥人没来之前,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更让人忧虑的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谓三人成虎,柴邑居然被大家的言语感染,觉得吉祥可能并不像吉祥人说的那么强大,自己真有可能被人家忽悠了!
仔细想想,换做自己来到异国他乡,也会违心的吹捧下自己的国家,这无可厚非。
十族会议持续了不多久,便匆匆散了,比起吉祥人,色目人才是他们最大的恐惧。
王玄从王碧家离开后,心中堵得慌,他有预感,此次南次大陆之行并不太平。
别看王志说的轻巧,可实际操作中,定会麻烦不断。
他认为王志没有自己的见识和魄力,也没有自己决绝。
再说,那片大陆他是真想去看看,所以……
“我想去那边看一看。”
清儿呆呆望着王玄,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
王玄有自己的考量,这并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他清楚,征服一片大陆是多么困难的事,哪怕是给当地人再好的待遇、再优厚的条件,那些印刻在骨子里家国思想、血脉延续是很难改变的。
不经历过两至三代的教化,也只能是面和心不和罢了。
如何教化?
首先要更好的生活环境,没人愿意越活越回头,这是基本,没奔头的日子谁愿意跟你。
其次是要带来新的变化,让当地人受益的新变化。
新瓶装旧酒,糊弄不了人的。
第三就是教育,通过教育来洗脑,这是终极武器。
如此,经过两至三代后,新生的土著才会把自己当作吉祥人。
后世好些国家、地方政府修改教科书,为的就是割裂历史,斩断文化传承,一张白纸当然好做文章。
这是个长久的过程,急不得。
清儿看了王玄一会,见对方不似玩笑后,惊吓得紧紧捂住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里需要我,你知道的,我比他们更有经验。”
清儿仍旧沉默,眼中孕出浓浓雾气。
“长则一年半载,短则月便会回来。”
王玄扶着她的肩膀,尝试描述的风轻云淡些。
可清儿只是无声的哭,她怕吵醒熟睡的婴儿。
王玄清楚,朝思暮想得到一个人后,最怕的就是分别。
因为那代表着不确定的未来,和风吹雨打下,要接受考验的心。
就像是测试玻璃的强度,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真的,最多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回来,不食言。”
这是场赌博,筹码就是吉祥军队的战力和王玄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