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制作出火炮来并不稀奇,关键在于如何量产。
葛文彬有介绍,众多坩埚熔炼合金钢溶液,然后再将这些溶液倒入模具而铸成,如此方法定是难以量产。
打发走了二人后,王玄就在思索提升熔炼效率的办法。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既然来了他总想留下些什么。
若说之前在城南农场的一番感悟,让他下定决心做番事业出来,那么现在面对王都这个庞然大物的压迫与威胁,要做的就不仅仅是事业,而是翻云覆雨,改天换地的大事件了。
六月下旬,湖东步行街正式完工。
王玄、张云、谷玉东(老爷子)应邀参加了庆典。
而今日,作为河东建业镇镇长的谷老爷子,就是全镇最靓的仔。
“快两年了,作为第一批追随老领主来到吉祥开荒的人来讲,我是幸运的。”
老爷子粗糙的面庞有些突兀的涌出一丝红晕,坚毅的脸颊让人不自觉地肃静起来。
“那时,老领主还很健壮,带着兄弟们,为了心中的梦想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这片蛮荒的土地。我们心中豪情万丈,强大的敌人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这世上,再难有我们战胜不了的困难了。”
只他一人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侃侃而谈,却是那么地融洽与和谐。
“然而,面对未知的世界,我们的勇敢与执着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们不知道敌人会来自哪里,会是什么时候到来。尽管我们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但仍避免不了逐渐减员的困境。”
“我们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只有当身边的同伴受伤或死亡时,我们才会发觉敌人在哪,它们比人类狡猾、恶毒一千倍一万倍,总是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但我们却无可奈何。”
人们听得仔细,如今近二十万吉祥领民,经历过当初开荒大减员的已不足七万。
这是吉祥人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吉祥人心中永远的骄傲。
“我们当时都知道,没有退路了,其中还有近半是前朝被俘的军士极其家庭,老领主有言在先,大家一视同仁。他们那些被发配之人,为了开拓生存的空间,前赴后继,如今已十不存一,老领主心中一直愧疚于此,直到去世的那一天,嘴中还念叨着苍天不公之类的话。”
说到这里,在场有好些年长者开始啜泣,大家知道,他们每个都是有故事的人。
“那时候物资匮乏,这湖岸边的野草长的比人还高,刚下船的时候,好些人被里面的野猪、猛兽袭击,顿时死伤了十人。”
老爷子好似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双眼通红,似无法自拔。
“女人、孩子、老人都被安排在后面,家里有两个及以上青壮的,至少有一个顶在前面。不是看重他年轻力壮,而是他死了,家里还有人给老人养老送终,照顾孩子!”
现场的抽泣声有些大,有些已经瘫软在地,靠着旁人搀扶着。
“这里未知的因素太多太多了,有时候一棵带刺的植株都能要了几名青壮的命,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也能杀死一到二人,甚至一汪清泉都能杀死一拨人……我们防不胜防。”
现场的哭泣声已不受控制,有些外领人也被氛围感染,鼻头不自控的酸了起来。
“当时老领主很是发愁,然后禁止大家私自往南开拓,他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那些死了的青壮,有部分是有妻儿的,老领主就让他们的妻儿在后方生活,男人死了,这个家庭该做的贡献已经完成了,所以没人要求她们再上前线,日子总得过下去,人口还要繁衍。”
这时,下方一些妇人的哭声掩盖了抽泣声,有甚者,想到伤心处已是昏死了过去。
“吉祥,是老领主基于美好期待而取的名字,我们那一代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