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蛐蛐离开王都后,赵氏二王子便如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 国王卫队下辖的稽查队、谍报队、突击队如疯狗一般四处查找,王府已被搜了个底朝天,但仍一无所获。
第二日,搜查范围已扩大至整个夏洲城,往来人员、车辆、货物尽皆接受盘查,日渐萧条的王都,竟然神奇的堵起车来。
大王子坐立不安,已无多大心思关注纷乱的战局,一心想将那嫡亲的弟弟找出,一了百了。
如今他悔不当初,若听了高进之言,哪还有这等窝心之事出现。至此,大王子才悲哀的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信和洒脱,只不过是遮掩底气不足的外衣,原来那位儒雅的弟弟在他心中的分量从未减轻过,是自己本身变得轻浮了。这个发现,压得他乱了方寸,散了精神。
此时,北方的六子,带着三个孩子正在某处养精蓄锐。南方的蛐蛐,还在河中玩角色扮演,王妃和侧妃仍在学习如何伺候别人。南边陲的吉祥正在大力开发莲花镇,而王玄也在为首次视察新镇积极准备着。
二王子消失的第三日,风强智带着从胡越采买的牲畜及奴隶抵达了据点,与六子接头后,翌日便从陆路南下。孩子们被伪装成胡越的奴隶,一番打扮后混入人群中,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这时蛐蛐他们已经靠岸,正往西山领而去。
国王稽查队已在守望领地南面一线布防,所有船只、人员、货物一律检查后方可放行。水军已经全面封锁水道,设卡盘查。
风强智同六子他们由北向南而行,途径各处关卡也是逢凶化吉,一番检查后便放行。随后一行转道河西,经由三号指引,一路避开关卡,从小道前往西山。
王都,王府。
“这位壮士,我们已是躲了三日,再不现身定会惹下大乱。”消失的二王子有些无奈的对着面前六旬老叟道。
这老叟是第一特勤队的老四所扮,蛐蛐走后便把他留了下来,若是二王子改变心意,便将其救走。在得知国王卫队来者不善后,老四便把二王子带到了后院的一处深井内,暂时躲藏起来,静观事态发展后,再做打算。
这口井深达两丈,井外无法看清底部情形,在水位处有扇小门,仅供一人通行,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二人便藏身于此。
“殿下莫要担心,王都已封,往来盘查紧张,想来王妃与世子他们已然脱困。”
“这点我从不怀疑,你们主子不是个简单之人,派你们来必然有绝大把握的。”
“那殿下为何三番五次的自寻死路?”
“我若不死,将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你将我藏于此处并无意义,只会让局势变得复杂,后果更加难料。”
二王子愿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他能奈何?气不过之余便恼怒的道“殿下是否将自己看的太重了些!”
“重与不重不在乎我怎么看,而在于我那位兄长怎么看。”
说罢,又是苦笑连连,老四最不待见他如此表情了,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能表现的很无奈,确实不易,按老大的话说就是‘矫情’。
随后二王子接着说道“我早已言明,我若不死天下难安,我那兄长会制造一个又一个惨案逼我现身。明面上的亲兄弟,黑暗处的生死仇敌,我虽已让步,但不够彻底。此时他定已乱了方寸,不出三日,王都必有惨案发生。”
切,搞得自己跟主上一般能掐会算啊,还不出三日,那就等你三日,三日后且看你如何作妖。老四心中诽腹着,每逢夜半,他仍如往常般外出一次,打探消息,补充物资。
王都已是风声鹤唳,平日与二王子亲近之人多闭门谢客,宅在家中,期盼灾祸会滑门而过。
但事情往往不随人愿,愈是要躲避的,就愈会找上门来。
户部主事、王室学堂院长及三位教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