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打的痛快,若是当年也如此这般,哪能轮到赤焰人嚣张。”一待伤口缝合的小头目道。
“也是,这几天四场仗下来硬是没折损一个弟兄,主上当真厉害。”另一名战士附和道。
“队长,你说咱这伤口真的能治好吗,不会几天后就溃烂而死吧?”第三名重伤员有些忐忑,两年前的那场战争好似就在眼前,一些战士胳膊、大腿等非要害部位中箭后,不几日伤口便开始化脓,身体健壮的尚能撑个七八日,弱些的日光景便丢了性命。
“我听刘医师说了,第一波进攻的赤焰人五个伤员救回了三个,死的那俩是胸口中枪,神仙也难活其命,咱这战地医院神着呢,只要你小子不是自己想不开,想死都难哦。”小队长大小也是个官,知道的要多些,便将平日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也算是安慰下弟兄们焦躁的情绪。
果然,那名重伤员听罢咧嘴笑了起来,道“那等伤好了咱还上城墙干那群畜生,俺阿兄的仇一个赤焰人哪能够抵得了。”
其他人闻言情绪也是缓和了不少,这时三名女护工走了过来,带着他们前往各自床铺进行伤口缝合。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火云的精神好转了些,他这三日来只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拿下吉祥人的东山关隘。
现在赤焰大军一万八千余,人吃马嚼的已让后勤苦不堪言,四天的补给路程对赤焰来说是不小的压力,一日不攻陷关隘杀进吉祥领就食,便要损耗赤焰一日的元气。钝刀子割肉才痛,长此以往赤焰家底再厚也经不起如此消耗,血液终究有流干的一天。
现在火云可以肯定关隘的守军不多,漫长的湖堤才是他们需要重点关注的防线。
如今困扰着赤焰人的是吉祥人的乌龟壳太过厚实,无从下嘴,之前的四次进攻哪次不是碰的头破血流,就连先锋大将都折了进去。
如今赤焰人能用的法子不多了,火攻已无效果,砖石结构的关隘最不怕的就是火攻。再者就是破坏水源,向其投毒,但赤焰人根本不清楚守军饮用的水源来自何处。要么投石进攻,期望重达百斤的石块能够砸塌城头的乌龟壳,让弓手发挥压制作用。剩下的也只能将腐烂的尸体抛入关隘内,以期让守军感染瘟疫而亡。
最后这条还是被火云否了,这是把双刃剑,即便守军全部感染瘟疫而亡,赤焰人也没胆子穿过关隘,一旦他们也感染了瘟疫,这万八千人可就真的是有死无生了。
思来想去,只剩下投石进攻这一条道了,只要大型投石车能够抵近城墙五十步内,便可将巨大的石块抛向城头,至于能否破防也只有试了才能知晓。
八月十五,吉祥上空先是飘起了小雨,随后猛烈的雷雨便瓢泼而下,不多时,山坡上众多细小的水流便汇聚成溪,随着地势的下降,小溪便又汇成了河,最后带着些许的泥土和草叶向星耀湖冲去。
关隘北墙下的暗红色泥土一经雨水冲刷,便立马将其染的血红,一道道的向西流去,湖边不一会便被红色占领,昏暗的天空不时闪过道道光芒,血红的湖水在光芒的映耀之下显得异常的妖艳。
火云没想过在雨天攻城,吉祥人也没料到赤焰人会在雨天进攻。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妙,一道闪电唤醒了火云的思维,这场大雨也许是个契机。赤焰人的箭矢起不到作用,在雨天吉祥人的箭矢同样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如此低的能见度更利于攻方。
于是赤焰人在雨幕的掩护下开始摸向东山关隘,这次火云投入了三千兵力,打算用车轮战似的疲兵之策持续进攻,不给守军喘息空间,一举拿下关隘。
关隘既下,赤焰人的面前将是一片坦途,即便损失千的人手也值得,要知道吉祥只是六月份的展销会交易额便达到了五十六万之巨,这可是赤焰一年的税收阿!
半山腰的前置烽火台由于大雨的影响已失去了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