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貌似是个领头的,说话条理分明,态度也是不卑不亢,余波就有了考教的心思。
“这些百姓为何愿跟着你们冒险?”
那孩子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近邻就是亲戚,大家都熟识。”
余波又问“既然色目人都走了,你们也算安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呢?”
孩子道“我们想到峡谷南面去。”
“为何?”张培玉插了话。
“因为,因为守卫那里的是吉祥军人。”
男孩说出这句话后,余波和张培玉二人就没再问下去的必要了,然后吩咐卫兵将他们带下去休息。
百姓来投,本是件开心的事,可不论是余波还是张培玉,都没有开心起来的理由。
“瞎子,你说北面的色目人现在在干嘛?”
“估计不是祸害百姓,就是在去祸害百姓的路上。”
张培玉说的不是笑话,余波也没把它当做是个笑话来听,这是个令人悲伤的事实,可他们却无能为力。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劣根性就注定了一个民族的前途。
“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干等着,然后这几天的事再无止尽的重复下去?”
张培玉没好气的回道“崩拿话激我,你是西方面军司令,怎么做你说话就是了,实在不行就请示大本营,没必要跟我较劲。”
余波也不以为意,说道“真无趣,陛下和参谋部应该有了预案,就看收到消息后,怎么安排了。”
王玄的确收到了绍港惨案的消息,第二日就原封不动的发布在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而且是以最醒目的标题描述的。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色目人的冷血与残暴,这期报刊部免费发放,由政府出资补贴。
这次引起的浪潮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有些无故的大夏籍人也受到了牵连,百姓们的怒火隐隐有烧向他们的趋势。
治安部蔡刚紧急出手,好在没酿成第二个惨案来。
于是四月十日,空军的两艘热气球和四名飞行员,就随船来到了绍港。
当余波和张培玉二人得知来意后,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大半。
“这是军部的命令副本,这是空军部文书。”
来人将一应证件材料交给余波审核,匆匆扫了一眼,余波就又还给了他们,以他的经验,这些做不得假。
“我们要怎么配合你们?”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物资补给,我们升空后,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落脚处自有蝰蛇接应。”
对方说的极为自信,倒叫余波接不上话来。
果然都是跟韩志刚一样的疯子。
四月二十二,在测定风向后,两只热气球在茫茫夜色中升空了。
同一日,从风谷岭所在的东山脚,也有两只热气球借着夜色,缓缓而起。
此时的大夏,吹的是东南风,热气球只需稍微调整航向,即可横掠大夏。
看着两只热气球渐渐在视线中消失,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余波心中滋生。
“瞎子,你说陛下要是再来一波空中打击,是大夏先亡还是色目先撤?”余波好似着了魔。
“不知道,也有可能让双方联合的更加紧密。”
这话说的,卡的余波没词了。
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宅男,妻管严。
四月二十三日,早起大夏的百姓们发觉院子里落了好些纸张。
这些可都是金贵之物。
纸在大夏属于奢侈品,一般人家的孩子根本用不起,所以见到零星的纸张后,人们就迫不及待的捡了起来。
又见上面写满了小字,有好奇的就找识字先生的问了问,方知是吉祥人给他们支招来了。
这些纸张不大不小,与菜刀相仿,上书不少躲避色目人的法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