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说是色目人扩建了星峰城,大军正源源不断往那里集结。
到了三十号这天,气温已降到了需要穿棉袄的地步,色目人却在此时发起了进攻。
“余帅,对方分兵两路,水路是披了铁甲的战舰,装了明轮。”
探子的话,让余波陷入了深思。
色目人早前可都是风帆战舰,需要借助水流和风向,来为船只前进的动力,在星耀河这种狭窄的水域中,几乎寸步难行,更别说从水路进攻五门峡了。
眼下虽然是枯水期,可星耀河并未断流,仍倔强的一路向北,直到东汇入海。
在这种情况下,色目人的战舰是无法南下的。
可他们却研制出了吉祥才有的明轮,这给余波提了醒,若是双方进入持久战,对方会否也能研制出蒸汽铁甲舰来?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余,就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很是严肃的对着传令兵道“立刻把这消息传回大本营,色目人有很强的模仿能力,越是耗下去,我们就越被动。”
传令兵领命而去。
现场众人皆面有忧色,就连身子渐好的曹帅,也是愁眉不展。
他是被余波硬留下来的,至于目的,哼,不外乎是贪图他的才能罢了。
这是曹帅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余波倒是大方的承认了。
老小子面皮厚,索性就随他吧,这是余波对小校说的话。
二人就这么相爱相杀,倒也是众人调剂日常的一番佳话。
所以,外敌当前之下,曹帅也就大度了一回,将吉祥吞并大夏六领之事束之高阁,专心研究起对敌策略来。
此时听闻色目人已经研制出了明轮战舰,诧异之余,也有着同余波一般的担忧,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
“短短一年时间,对方就有如此进步,假以时日,还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吉祥既然有能力硬捍对方,就不要再拖下去了。”
老帅的话虽然在理,却也有埋怨吉祥人出工不出力,拿对方练兵的意思在内。
这话余波是听不得的,于是就反驳道“曹帅可别这么说,吉祥若真能砍瓜切菜般就将色目人消灭了,哪还等到如今?”
这话明着是辩解,实则是警告。
在场的也就秦小校和曹帅听懂了。
余波话中的意思是,吉祥真能如此简单的消灭色目人,那么消灭起远弱于色目人的大夏人来,岂不更加容易?那吉祥还费什么劲,直接灭了色目,再回头灭了大夏,称霸星耀大陆岂不更痛快?
所以老帅听了余波的回答,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举着颤抖的手指着余波,‘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一旁的小校,轻拍老帅后背,劝他莫要激动,才让他缓过这口气来。
然后他就任性的扭过头,不看余波,自己在那生闷气。
“这是水路的情况,陆路的呢?”余波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来。
“色目人分成两队,一队在河西山脚凿山开路,一队沿着河东山脚的小道而来,目前已在峡谷建了简易工事。”
余波皱着眉,道“看样,色目人打算稳步推进了,诸位怎么看?”
说是问大家,实则是问老帅和小校。
眼下也就这二人能给他提些可靠的建议来,不然他何苦留着曹帅,不让他回去复命。
秦小校道“色目人虽水陆并进,来势汹汹,实则水陆两虚。”
众人一副你为何这么说的表情,倒是转过头的老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怎么讲?”余波问。
“我们在五门峡两岸设立了密集的岸防炮台,对方不可能不知。以炮台群的密度,色目人的战舰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破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