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带人走了,宋培熊也进了城。
天已晚,斜阳将影子拉的很长。
一路之上,并没有不长眼的胡越人找事,皆开方便之门,让吉祥人通行。
夜晚,大军在山脚扎营,顺便将死去的战士火化后,收殓起来,同时让伤兵能够好生休息。
“大帅,人已派了出去,消息应能赶在下波轮战的弟兄启程前送达。”
余波点了点头,拍了拍小校的肩膀,“大夏六领那边派人了吗?”
“还没,暂时摸不清对方的态度,职下担心会有变故。”
余波道:“若真有变故,韩部长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回到了吉祥,胡越撑不了多久,大夏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固边境防线,将色目人挡在山口外,否则一旦越过了五门峡,就是想挡都挡不住了。”
五门峡,是流经北方六领的河流,汇入星耀河的地方,也是西山山脉与东山山脉的交汇处,北星耀河就从两山山脉的缝隙中,流向胡越。
这里既是边境,也是易守难攻的关隘。
虽说如此,在炸药火炮盛行的今天,余波自认为有十余种方法拿下五门峡,换成色目人,怕也不难。
一旦五门峡失守,大夏,将把自己最柔软的腹部,赤裸裸的呈现在色目人面前。
这点,相信夏州城的高层都清楚。
既如此,扼守要道的北方六领就是重中之重,只要不是昏君,必然要将他们笼络住。
小校方才说的担忧,也是源自于此。
“该来的始终会来,还是派人通知一声,咱们光明正大的去。”
小校点了点头,道:“弟兄们都去吗?”
“都去,也看看六领人到底是真热情,还是假热情。”
当众人抵达临江领后,迎接他们的是六领代表孙琩。
这人余波有点印象,当初还出使过吉祥,订了几十万的军械,为吉祥的建设事业增色不少,是个好人。
寒暄一番后,孙琩便道:“余帅的速度可不慢,昨个儿接到消息,您今个儿就到了,果然是兵贵神速啊。”
余波也打了个哈哈,应景的笑了笑,才有些羞愧的说道:“哎,丢人啊。”
孙琩闻言就有些奇怪,能让余屠夫羞愧的事,怕是不多吧,于是就问他:“可有内情?”
余波也不瞒他,就道:“你也知道,我们北上是援越来的,拼死拼活打了一年,折了不少兄弟。本也没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是,可胡越人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孙琩自然得接着问下去。
“色目人攻势日紧,为了缓解星峰城的压力,也为了给胡越上下信心,我们三国联军就采用了围魏救赵的策略,进攻盐湖镇。奈何胡越人为了逃命,将我吉祥军士抛在城头,兄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带着队伍撤了回来。”
孙琩道:“这的确不怪余帅,北面的消息瞒不住人,我也听说了,那呼尔查能声名大振,乃是托了小校将军的福,本就一纨绔。”
余波道:“谁说不是呢,我最怕麻烦,也就没争这个指挥权,没想到这一让步,差点把弟兄们都搭了进去。”
说到这里,孙琩的胃口基本上就起来了,连连催问后来如何。
“后来,大夏人也追了上来,我们就合兵一处,绕了个圈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那胡越人傻乎乎的原路返回,遭到了色目人的伏击,听说只逃回来百余人。”
“那真够惨的,后来呢。”
“后来胡越人就吧失败的责任推在了我们头上,要软禁小校,还要夺了我们的兵权,于是干脆散伙算了,就这么出了城,到了这了。”
孙琩点了点头,有些意味深长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耍心眼,活该要亡啊。”
进了府,临江领领主就迎了出来,又是一番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