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耻。
“先救人,俘虏部赶到甲板上捆在一起,容后发落。”王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不断暗示着越来越热的大脑,我是主心骨,我不能乱……
登上旗舰的吉祥水兵越来越多,见陛下无碍,纷纷松了口气,这才感到手脚发麻,站不稳不讲,就连握刀的手都是木的。
这时,被困在中间指挥室的王玉,也一脸汗水的赶了过来,拉着王玄一阵打量,又不放心的胡乱摸了一通后,大舒了口气,直接就晕死过去。
这场仗,由天明打到日落,由期待打到绝望,最终两败俱伤收场。
王玄已渐渐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次打的窝囊,责任完在他自己。
此处河道较上一处伏击点还要狭窄,下层的舰炮只得仰射才能打到岸上。
可仰射后,炮弹轨迹与路面夹角处的空间是打不到的,这就是敌人的机会。
前期也只是用手雷进攻,手雷用完了,枪弹也就差不多了。
加上敌人火炮和弩箭的阻挠干扰,竟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
想到此处,王玄浑身一震,遂开口问道:“伤亡统计出来没有,结果如何?”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交换了几次眼神后,赶来不久的张培玉见状,就上前一步回道:“陛下节哀,我们,我们损失了一千三百人,伤两千五百余……”
刚还有些力气的国王陛下,听闻此言,一下子跌坐在实木凳子上。
南下时,满打满算四千八百余官兵,昨日折了三百,今日又是一千三,完好无损的居然只有七百,王玄默然。
在双方都沉浸于悲伤的气氛中时,第二波阻截也就此告一段落。
不是大夏不敢打,也不是不愿打,而是双方都需要舔舐伤口,积蓄力量,待下最终的交锋。
吉祥两天两次战争牺牲了一千六百多人,再加上还有重伤不治的,预计小两千人的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再加上重伤及无法参战者,吉祥拥有战力之人,最多一千五。
这就是整支舰队的希望所在了。
大夏呢?
据事后情报所述,装备、军事素养面处在下风的大夏军人,只第一战就损失了三千一百余,第二战直接损失了六千六百余,属于王都的直属卫队被打残了。
那些受伤的大夏士兵,最终能活下来的,怕十不足一。
从这一角度讲,吉祥人以两千的代价,硬生生拼掉了大夏一万五千人,不亏。
一比七。
虽说大夏耗得起。
可吉祥还有星南道可用。
赵晟睿对星南道也是一知半解,他敢打持久战吗?
此乃后事,暂且不谈。
赵晟睿可以直接动用的部队,除了戍边的五万外,也就三万来人的机动部队。
只两仗,就损失了三分之一,他还敢轻举妄动吗?
只是王玄不知,赵晟睿的后手还有那些。
直到现在,王玄还肯定,他那便宜姐夫定有后手,所以片刻不得放松,就安排人手忙碌起来。
如今战船还有三十来艘,此战又损失了两艘,皆在拆除装备后炸掉了。
余下的十余艘也不安,到处都是钢筋斑驳的景象,也许只要一枚炮弹射中了位置,或者再经历一场同级别的战斗,他们必沉。
转移了相关物资,这十余艘内河战舰,就只能充当肉盾了。
“陛下,对方虽是初级火炮,可抵近射击威力也不小。况且,况且……”一中年参谋在王玄的注视下,卡壳了。
“况且什么?”王玄耐着性子问。
“况且,我们都是老舰,比不得新舰抗打,所以,我们是否可以考虑陆路?”
参谋的话没有错,抛开战舰问题不说,若是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