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弟兄都挺了过来,加上伙食不错,已稳住病情,逐渐康复。
与吉祥不同的是,色目人使用的是铁弹,而不是铅弹。
这让大家大松了口气。
若是铅弹,过千的伤兵能活下一成就万幸了。
如今峰回路转,铅弹变铁弹,伤病的存活率大幅提升,能少死人就事件开心的事。
就在他思索如何向城里那位索要些药草时,就听到了南方传来了九声钟鸣。
“老王薨了?”
这太突然了。
在张培玉的印象中,老王虽老了,可精神头还是不错的,起码每日还能喝些酒,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久后,王庭便来人告知老王病逝的消息,并未过多解释。
还在围观京观的胡越百姓,听到九声钟响后,便齐刷刷扭头看向北方的那栋两层小楼,透过敞开的窗户,能清晰见到立在窗边人的身影。
那是他们的新王。
按照胡越习俗,老王逝去,新王自动继位,无需铺张浪费搞什么仪式,算是这个建立在马背上的国家,最为王玄吹捧之处。
接着,星峰城因京观带来的喜庆,还没发散多少,又被老王离世的悲恸取代了,眼下满城素白,已分不清哪里是布,哪里又是雪。
张培玉代表还在东进的王玉,前往城内吊唁。
胡越王离世的消息传得很快,城中人已是披麻戴孝起来,到处都是雪白的颜色,看得他直皱眉。
进了广场北面的两层小楼,张培玉就见到了老王那张干瘪的脸。
与一月前截然不同。
若不是大致样貌没变,张培玉就以为是别人冒充的了。
那时的老王虽然老态尽显,可也不止月的寿命,眼下突兀离世,让他十分好奇,于是下意识的就往一旁的大王子看去。
三目相对之时,张培玉就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卑微。
大王子稍愣了一会,方才出言问道“张将军可是有事要问?”
张培玉回道“老王怎与月前变化如此之大,莫非恶疾所致?”
大王子却摇了摇头,好一会才道“父王近几年酷爱你们产的‘梦吉祥’,每日必饮。色目人来了后,一日一饮变成了一日三饮,身子已经空了。”
只这几句,张培玉就明白了原委,余下的他自己就脑补了。
“我与二弟不止一次劝过,奈何父王不听,执意如此……”
张培玉点了点头后,就不再追问。
烧了纸钱,拜了几拜,又公事化的同大王子聊了会,就打算回军营,同弟兄们待在一起。
愿望是好的,可现实却把他困住了。
此时人越来越多,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于是就疲于应付起来。
吉祥大胜色目,已成为王公大臣们竞相吹捧的对象,此时遇见了大红人、大功臣就在眼前,善于见风使舵的胡越权贵,又哪会轻易放过。
所以不管认不认识,都会热情的与他攀谈一番,拍足了马屁后,顺带着介绍下自己,留个印象。
张培玉一整天都花在了接待应酬上,回军营时,天色已晚。
胡越的王公贵族,公子大臣们显然是慌了神。
张培玉能从他们可刻意讨好的语气中,读出眼下政局的动荡,看出光鲜外表下,掩藏着的不安,都在找后路。
三月底,王玄接到了胡越老王离世的消息,他拾掇一番,准备前往吊唁。
军部为了护其周全,又拨了一千陆军随行,连大改了一次的铁甲舰都派了去,如此兴师动众,让各方看得一头雾水。
王玄这次去胡越,名为吊唁老王,实则是想实地考察下胡越环境,做到心中有数。
这次没走星耀河,而是由海路北上。
王玄打算先堵了色目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