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若实在找不到出路,要么顺从,要么死战,要么逃离这里。
“我们最终的出路只有两个,一是臣服,二是死战,三是向当初农族人做的那样,探寻新的栖息之地。”
月族的温玉也是语出无奈,对面日族的向阳面有不虞,说道:“难道就不能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吉祥?”
温玉笑了,笑的毫无顾忌与形象,甚至笑出泪来,手指着向阳道:“要有这个心,色目人早被赶走了。别忘了,吉祥人可比色目人强大多了,他们,包括我们都没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我们的脊梁骨早在这十多年的奴化中弯了,很难再立起了。”
温玉的话像根刺,狠狠扎在了向阳的胸口。
他想反驳,不愿承认自己的懦弱与虚伪的勇气只是块供他欺骗自己的遮羞布,可却找不到哪怕一条说得过去的理由来,甚至连半条都没。
“要么找到离开这里的法子,让吉祥人放我们离开;要么就安心的做个富家翁,从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温玉的话就是各族面临的窘境最好的诠释,死战,还是算了吧。
“哪怕造出了可远航的船只,吉祥人不让我们离开怎么办?”向阳梗着脖子问温玉。
“只要我们展示离开的决心,吉祥人自会评估哪种情况对他们最为有利,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展示离开的决心而已。”
“只是展示决心吗?”
向阳自嘲一笑,自己的面子、理子在这次谈话中被扯的七零八碎。
原来,在此生活了近千年的他们,竟然只是最底层垫脚石一般的角色,原来只有他们认为自己还行,可在别人看来却是可以任意欺凌、践踏的奴人。
原来自己心中的骄傲,都是自以为是,都是假象。
它们早在色目人凌辱族中姐妹时就没了,仅剩下虚伪的面具,还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整天戴在脸上,甚至出门见人。
想想都觉臊得慌。
“我先回了,小孙子快满月了,家里吵着要办酒席,得断了这念想,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看着有些寂寥的背影,温玉的心情突然奇怪的好了起来,至少他的家中没人拿这些事来烦他。
荣丰纠结了许久,仍是难以抉择。
此时游族是孤军奋战,没有盟友,更没有退路。
就像温玉说的,要么降,要么死。
深处第一线的游族,已没有空间来换取探寻解决之道的时间。
中洲四年一月中旬,本土的补给舰队抵达神龙岛。
余波见着虽显疲惫,精神却是极好的五千陆军后心中大定。
再见到达高强和宋锋时,简直就是喜极而泣了。
虽分属海陆,几人却有着极好的友谊,当初吉祥就那么些人那么点地,同在陛下左右办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久了自然就熟络起来。
“能在这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余波上前给了二人来个一个大大的拥抱。
“离开舰队一年多,想通了好些事,也看淡了好些事,陛下让我们来南大陆,所以就来了。”达高强面有笑容,却并不似余波见到他般时的激动,淡定而从容。
宋锋在旁也是笑的勉强,生怕达高强的话被余波误解。
余波清楚,达高强心中还有个结没打开,也不再劝,领着二人就进了军营。
一月底,二人就随战舰南下,到日月城向子峰报道去了。
此时余波的手中已有一万五千步卒,再算上农族的两万,足有三万五千人,可用之兵也有两万余。
哪怕除去驻守南面三城的守军,也有一万多人可用,对付并不擅长武力的游族,足够了。
二月初,余波向游族发出最后通牒。
通牒要求游族荣丰在十日内将犯有对吉战争罪的近千人押往荣耀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