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变得不正常了。”
这话余波没接,刘流也不在这耗着,带人买粮食去了。
余波又仔细梳理了一番,发觉也只能如此了。
红城消灭了一千色目人,这里又困了三千,再加上南部日族领地上的一处据点内的守军,日月城内的色目人怕不足两万了,能战之兵有万五之数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余波觉着这样也好,起码能给攻城的特战队减少些压力,少折一个弟兄便多一分元气。
为了防止守军突然回援,余波直接用侦骑将四门围了个通透,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除非他们能从天上飞过去。
由于是买粮,所以刘流把仅有的三个随军翻译都带了出去,就这还担心交流有障碍,毕竟各地发音不尽相同。
来时,靠近大路西侧有处村子,远远看起来还不错,于是刘流便决定前去碰碰运气。
来到村头,便能见着一座巨大的弯月石雕横立一旁,足有三人高,也不知这么巨大的石块是如何运抵此处又是如何开凿雕琢的。
到了村头,通过村中的大道便能见着月族人的踪迹,三两孩童追逐嬉戏,妇人们则在道旁的小溪中洗着衣物,祥和的让刘流难以置信。
百余人的买粮队闹出的动静不小,月族人见了后先是发愣,接着就是惊叫,然后连衣物都不顾直往石头屋子里面躲,有大胆的妇人重又露头,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捞起孩子后又飞快的跑了回去,随着‘咣当’一声门响,刚还热闹的村子立马安静了。
刘流与众军士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只得计划让翻译挨家挨户敲门,说明来意。
这里的百姓从未见过吉祥人,但却知道吉祥的商品,还知道前阵子他们联合起来欺负人家,结果被赶来的援军打的溃不成军,死伤过万。
眼下吉祥人来了,肯定是见色目人城墙坚固攻不下来,所以才掉头来寻他们这些普通人晦气,家里的男人都训练去了,这一劫怕是难逃了。
而且几日前就听说了,土族的项沃已被吉祥人杀了,如今整个土族都在吉祥人的奴役下,想想都觉得恐怖,入侵者再坏,也没直接统治我们吧……
焦虑与恐惧这等负面情绪是可以蔓延的,且其传播的速度远超其他,整个村子好似都笼罩在了悲情的气氛中。
村民们人心惶惶,脑子里大都一团浆糊。
有些机灵的把孩子找个地方藏起来,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出声,然后便拿着扁担等趁手之物等着与破门而入的吉祥人殊死一搏。
也有些吓坏了的完全失去判断能力,呆傻的守在屋内,放空自我。
一些老弱毕竟沉稳些,知道还要守护家中孙子儿媳,自知必死,便手持棍棒守在门前……
刘流眼前就有这么一位。
“他们那么惧怕色目人,为何不惧怕我们,毕竟色目人都快被我们赶进海里喂鱼了。”刘流见状有些奇怪,便说出了声。
“姑爷,无知者无畏啊。”买粮队的排长插了句嘴。
这下刘流懂了,感情吉祥没给过他们苦头吃,便以为吉祥没有手段了,眼下还蹬鼻子上脸,摆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架势给谁看去?
但气归气,好笑归好笑,这次的任务他可没忘,更没忘记王玄军令中的交代,于是便叫不知所措的翻译上前说明来意,眼下解开误会买到粮食才是当务之急。
翻译上前距对方十来步时停下,用吉祥口音的土著话表明来意。
那年长老者起初还有些疑惑,随着交流的加深,身上那股强撑起来的气势慢慢散了去。
终于在重复三次后,老人家听懂了,面上神色明显放松不少,让众人稍等后便回了院子,不多时拖着半袋粮食出来了。
他这是在赌,赌吉祥人说的是真话。
若是假的,他拿不拿出这半袋粮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