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醒了吗?”赵宝江隔着帘帐问道。
“嗯。”
“殿下,袁大人还在外面候着,要让他进来吗?”
太子差点忘了,袁新刚这趟回来,还没来得及回报情况,“让他进来吧。”
太子自己穿戴好,坐在堂中央,等着袁新刚。刚才王彦风说话,袁新刚没有制止,太子就知道,他这次回来,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带回来。
果然,袁新刚行完礼,也不肯起身,“殿下恕罪,微臣派出去多路人马,但至今未查到与玉翡郡主有关的任何消息。这次康玉彻犯事,也没有人将消息传给外人,如今镇北侯府口风一致,都说玉翡郡主,已经进宫了。”
太子猜到会是这样,镇北侯府既然要保她,那就定是万全的法子,绝不能让人发现,“算了。人马都撤回来吧,专心盯着镇北侯府。”
“殿下?”袁新刚有些不解,当初太子对康玉翡的下落,是要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查探清楚,如今怎么就放弃了,“殿下再给微臣一些时日……”
“不必了,现在重点是镇北侯府这几位主事的,不要掉以轻心才好,人手都撤回来吧。”
“是。”袁新刚直起身,“还有一事就是,镇北侯府派人进京了,是康玉清,康二公子。”
“康玉清?”太子摸不清康家这一回击的套路,”带了血书铁诏吗?”
“这个,微臣无法查清,微臣的暗线入府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个铁诏,更别说见过,所以,实在难以核查。”
“为何是康玉清?”太子抬头看着房梁,自言自语。为何是镇北侯府没有官职在身的康玉清入京求情?他在镇北侯府在镇北军中几乎毫无分量,他来,又有何用?
“大约是因为,镇北侯病重吧?”袁新刚以为太子是在问自己,便回答道。
“病重?有多重?”
“已经昏了几日,微臣起身回京时,才听说醒转过来了。世子康玉通一直在床前伺候,衣不解带。或许这个时候只能让康玉清来了。”
嗯,太子微微发了个鼻音,倘若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赵宝江在外面叩了叩门,“殿下,该上朝了。”
“嗯,你进来替我准备吧。”这是这一年最后一个早朝,太子知道自己该打起精神来。因为皇上说要临朝主政,查验他这大半年的政绩。
离除夕的合家晚宴还有一个时辰,梅妃娘娘已经派人来传话,说一切准备妥当了。
皇上依旧在翻看着这大半年太子下过的令,朝堂上说过的话。看起来他表情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太子并不担心这些,这段时日,他自觉自己勤勤恳恳,赏罚公允,没有什么错漏。只有一件,让他日夜心绪不宁之事,但他心存侥幸,也许,父皇并不在意。
“景霖,这些,朕都很满意,把江山交给你,朕放心。”皇上放下这些,走过来拍拍太子的肩膀,笑的春光明媚,“你做的很好。“
“这是父皇教导的功绩,儿臣不过循父皇言行而为,不敢得此夸赞。”
“照你这话,朕这是在自夸啊。”皇上笑的慈爱,可却又有点心伤,“太子,如今这朝堂已是由你主宰,你不必在如此谦卑,隐忍,凡事按你想的办。朕知道,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父皇,儿臣万死不敢……”太子跪伏在地上。
“有何不敢,朕说过,江山迟早是你的,你该知道。”皇上清咳几声,有些气喘不匀,找个椅子坐下了,“朕费劲心力保你太子之位,如今,朕可算是对得起当年对你母后的承诺了。”
太子依旧伏在地上,“父皇对母后的情谊,儿臣也甚是感动。”
皇上突然叹了口气,“只是,朕不明白,你为何,你为何要以朕的名义,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