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只见一人策马而来,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军队。那为首者梁津众人都认识,曾经与半步九段的林寒战地不可开交的邛乐双,拥有着枪戟两种战法,以及奇异的战斗本能。
而邛乐双身后,大军缓缓开进,庞路在最前面,白须白发,一身赤红甲胄,格外的惹眼。其后金林与朱盖两人齐头并进,再其后李正兴、吕刑阳、宿捷、寇修永、娄终、六将,带着接近五万兵马将叩城门。
这只秦皇亲敕剿匪大军,由老将庞路带领,在巅峰时期有着八万兵马,其中将领赵最、邓准先后在卧华山受伤殒命,逯初被杀,罗曜华、牟玉成壮烈牺牲,最后便剩下了这支兵马,但饶是如此,这支兵马也强大得让人不敢轻触。
邛乐双策马逡巡在前,大声喊道:“卧华山统领来见,剿匪大军总督庞路至此,还不速速迎接!”
那城垛上,梁津三人抬眼望去,更加的心冷意凉,这么多的兵马前来攻城,他们根本没有可能阻挡。
梁津遥遥拱手,旋即面色大怒,厉喝道:“庞路总督,往日我敬你是前辈,因此以礼待之,但今日你动用朱天野禁用火石武器攻我交趾城,不仅仅是想要我卧华山在此损伤过半,更是要将这一城百姓尽数毁灭,如此狼子野心,不配得到这秦王朝百姓的尊敬。”
庞路面无表情,道:“卧华山乃我秦王朝之隐患,秦皇陛下嘱咐我将其剿灭,今日交趾城中羊塔风已经与匪勾结,交趾城之百姓也悉数成为共犯,我庞路枉顾圣恩,虽有可能会杀灭无辜百姓,但在天下大义面前,我辈当背下天下罪责,今日横扫最后的隐患。”
庞路将梁津所部称之为最后的隐患,表明他是想要将卧华山一众尽数剿灭,但是卧华山与羊塔风的交易很是隐秘,几乎不会有人知晓,庞路又是怎会知晓这种事情,并且肯定卧华山与羊塔风有所勾结?
吕刑阳策马缓步至庞路身边,道:“总督,你真的没有退路了。”
庞路淡然一笑,道:“无所谓,既然我无法替国家平定大乱,那便替新皇奠定基础,至于我这年迈的残躯,也该在此战后离世了,索性我没有什么牵扯。”
吕刑阳知道庞路话中所指是什么,也便不语。
梁津正要争辩,却见羊塔风已经来到了被蒙阆带到了城墙上,刚刚一见面,羊塔风便道:“几位统领大事不好,这一次看来我们是不得不同舟共济了。”
几人面露疑惑,在羊塔风解释之后,梁津几人才慢慢顿悟。
周家周以卉被灭妖师彷境所拘,从这里开始便就是一场局,为的便是逼羊塔风与卧华山出手,让他们从而搅合在一起,周家是羊塔风的亲信,所以很有可能羊塔风不会置之不理,而卧华山林寒与周家素有交情,也算是不可分道。
不管是哪方,只要出手,便等于是表明了与裁决司,被修行盟所承认的裁决司若是认定了其身份,这秦王朝便容不下这个人物,这是羊塔风不得不涉险所在,祝祸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被逼现身,卧华山的罪名便愈发深重。
在此时庞路发动围城之战,这场战争便是代表了民心,可以将百姓的言论降到最低,当然动用硫火弹是十恶不赦之罪,比之屠城所带来的影响更重,但是庞路却愿意用这声名去承担所有的罪责,这将是庞路的最后一战,但既然庞路打响了这一战,那卧华山与交趾城必将受到最严重的打击。
梁津沉声道:“不管庞路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他现在既然带来了硫火弹,便是打算接着剿匪之名,将这一城百姓尽数埋葬在硫火之中,他这是打算与我们同归于尽,难道秦王朝的局势已经乱成了这种模样,庞路可是唯一一个能够比肩兵马大元帅的存在,他都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挥自己的作用……”
羊塔风道:“我细细琢磨过,应该是背后的黑手在操纵着这盘棋,不然以庞路平稳行军的特点来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