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祸不可置信地盯着羊塔风,那种严肃之中更多的事无奈,他便知晓,可能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羊塔风道:“你杀不了四皇子的,在他的身边,我发现了东部兵马大元帅孟降炎与南部兵马大元帅邓兴的踪迹,虽然不能肯定这两人已经归顺了秋绝,但是我有理由怀疑,秋绝是能够将两人招纳的。孟降炎与邓兴都是成名已久的九段宗师,你没有可能在他们的手下复仇的。”
听完羊塔风的话,祝祸泄气般坐了下来,似乎这番话有着极大的力量,将他活着的最后意义击碎。
“我的仇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的族人是无辜的,他们不该背负叛贼的声名,在这十五年里,他们甚至连墓碑都不曾有,无我法将这仇恨咽下。我的那百余下属,他们可以战死在沙场上,可以为国战抛头颅洒热血,但不能承受这样的冤罪,他们死的冤屈若不能洗刷,我凌统之在九泉之下如何能见他们?”
羊塔风并没有出言慰问,此时的祝祸无疑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只有他自己看清楚,旁人才有机会帮助他。
许久之后,祝祸低声道:“你有没有办法,告诉我。”
羊塔风上前坐下,面露不忍,但仅仅只是片刻的犹豫,便道:“秋绝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便一定猜到了你的身份,但是他却没有想要赶尽杀绝,这表明我们对他尚有用处。秋绝不像是慕涯,慕涯我尚且能够看清,但是秋绝此人,我却是不敢窥察。想要用计用武都是不行,秋绝既然给了我们机会,那我们便不能放掉。”
祝祸神色微微动容,道:“秋绝想让我们做什么?”
羊塔风道:“我观察过四皇子的用计,凡是有他参与的战场,一切都变得极为混乱,我便有了大胆的猜测,他是想要让秦王朝彻底乱起来,只有这样,才符合他的局势。”
“四皇子在一年前受了鸾来之案牵连,现在算得上是被贬谪的,他广泛地征用人才,现在他又几乎将两大兵马大元帅都纳入自己麾下,很明显,他是在为自己的势力积累。”
“既然如此,那告知我们皇子化蛇迷案的真相,便意味着他是想要让这局势更为混乱。我们在后面推波助澜,便能够一定地可能,将那迷案揭开,到那时候,我们的目的便达成了,你也可以真正地走入光明之中。”
祝祸听在耳中,虽然羊塔风并没有说明详细计划,但是已经使得他格外激动了,总胜过无望。
十五年来无谋略,致力于武,终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