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儿刺死,告慰我卞家的列祖列宗的英明。”
姜鸣显得颇为无奈,便不由分说刺出一戟,道:“又是一个自恃大家的尊贵者,动不动就是辱了你列祖列宗了,若是这样天下还哪里有能看得过眼的人?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是哪个大家族的人,只要敢来攻卧华山,我便会尽全力将你击杀,卞道成只是一个意外,下一次我绝对不会留活口!”
姜鸣这话倒是没有丝毫夸大,他这经年以来接触了许多自恃高贵的人,他愈发看的不顺眼,这段时间情绪也是极为不稳定,最需要的便是用战斗厮杀来压制心底的戾气,卞坚的那番话彻底将他心中的不平引动,他相信即便他现在重伤在身,在一定程度上也并不会惧怕卞坚。
“好小子,这么狂妄的山匪真是不多了,就让我将你的命终结,免得你再去祸害百姓!”
卞坚长枪横扫,施展出一套与卞道成极为相似的枪法
,但是其中精髓却是比之卞道成要高深不少,姜鸣依稀记得这叫疾土枪法,乃是卞家祖传的枪法,特点为绵密无匹,不容攻破。姜鸣见这枪法施展出来,便能判断出这卞坚的武道修为高低,卞道成恐怕在他眼中只是个初学者而已。
姜鸣长戟不能攻破,又兼之气血亏损,不到片刻已经劲力用尽,眼下只是凭借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与灵活的反应能力在与之交锋,生怕一招失误便会被其长枪刺个透心凉。姜鸣渐渐觉得浑身劲力已经不足以拿起方辕戟,被卞坚趁机一枪打在胸膛上,又倒退之时撞到了山石上,使得他体内气血翻涌,却是感受到一丝无力。
卞坚立枪身前,喝道:“你竟然身上有伤,在这般状态下还敢与我为战,真是不知所谓!”
姜鸣擦去嘴角的血,笑道:“没办法啊,若是我不出手,这里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了。”
卞坚道:“山匪的言论,不论真假都只能让人觉得罪有应得,你既然劫走了那牢笼中的人,我今日便必须杀你。”
姜鸣道:“杀便杀,我还没有怕过谁?只是我还有一招,你愿不愿意试着接一下?”
卞坚怒斥道:“你一个重伤之人,能有什么能耐,要想借机逃跑吗?那便施展出来让我看一看。”
那站在道口抵挡身后兵士的梁津此刻面对着寇修永与李正兴的围攻,已经有些将要受不住了,他却看见姜鸣这一幕,急忙喊道:“不让你出手你非要出手,你敌不过他的,快走。”
姜鸣缓缓立正身子,背对着梁津向着卞坚走去,同时含笑喊道:“他们已经将马车驾走了,等我施展完这一招,都该撤退了。”
卞坚道:“你莫非真的不要命了?现在走的话还有那大汉给你护卫,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姜鸣道:“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全身而退,若是见不到血,反而会使得我觉得这场战斗没有意义。”
“真是个疯子!”
只见姜鸣将方辕戟横在身前,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身前的卞坚及一众甲兵望这一幕都不敢轻动,但听姜鸣轻声道:“十尺戟,杀无机。”
倏然间,姜鸣身化残影,长戟猛然挥出,仿佛在十尺之内所有地域都由他掌控,卞坚顿时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似乎对方的戟刃正在从四面八方攻杀过来,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他却无法抵挡,即便他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可是面对着这种没有预兆戟法,再绵密无匹的疾土枪法也不能阻拦,只听得金铁相交的铮铮声,姜鸣的人影却没有人能够清楚定位,下一刻姜鸣竟然从天而降,似乎要直破卞坚的头颅。
可就在这时,卞坚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动作,横扫一枪,将姜鸣狠狠地抽打了出去,他那诡谲恐怖的招式就此结束。姜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应对任何事情了,即便是一名普通甲士,此刻也能轻易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