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
孙桡听见此话,恶狠狠地瞪向狄浪,喝道“狗东西,你听到了没有,当初掌宗长老的嘱托你尽数丢在了脑后,不仅枉顾军令,面对庞路师叔竟然也这般无礼,我今日已经有了无数可以杀你的理由,你仍然如此食古不化,我便将你杀死,以慰赵最将军在天之灵。”
“孙桡师兄,不可杀啊!”娄终喊道。
“孙桡师侄,不能做这些有违宗规的事!”庞路轻喝,但他的脸却始终没有转过来。
狄浪望着孙桡,大笑道“孙桡,你不敢杀我!我即便当了逃将,但仍然是金水宗的精髓弟子,这交趾城中谁能杀我?谁能杀我?谁能杀我?”
狄浪放肆的笑声每时每刻都在折磨孙桡的神经,他的怒火已经在腹内升腾不息,面对着狄浪的挑衅,他已经双眼通红,作为杀戮与血伐的修罗,当他的双眼变成红色,他将陷入真正的疯狂。
狄浪仰天三声大喝,问尽了孙桡的问题,但孙桡手中的大刀饥渴,狄浪却不知是否会真的落下。可当孙桡真正挥动大刀,狄浪的眼中终于荡起了惊惧,狄浪身躯不能动弹,但是他的喉间却发出了一道低低的吼声“不要杀我!”
“嗤啦!”
一道鲜血洒过天际,便洒在孙桡的脸上,此时的孙桡便像是一个真正的血手修罗一般,站在那无头尸体旁边,提起狄浪仍然含着放肆笑容的神色的人头,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金水宗的规矩不能杀,庞路的人情利益不能杀,娄终的苦苦请求不能杀,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能杀,但是真正的血手修罗会在乎这些吗?
一杀而过,这才是孙桡。
娄终呆怔地望着孙桡,又望向狄浪的尸首,又望向庞路,他痴痴地道“孙桡师兄,你闯大祸了。”
庞路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惋惜道“孙桡师侄,你怎么……唉,你要我怎么向师兄交代啊!”
孙桡举起流淌着血水的长刀,大笑道“今日杀人者,血手修罗孙桡,与他人无关,有何罪行处罚,我一力承受。”
“唉!”
庞路哀叹着没有说话,当他转过身去,袖袍掩饰下的面容中,掀起一抹极为隐密的笑容。
当这件震惊整个交趾城军营的大事发生之后,全军都在谈论这件足以掀起风浪的趣事,毕竟怒杀同门的戏码极有演说能力,况且庞路似乎有意让这件事扩散发酵,所以兵士们闲暇之时的口角都变成了这件事。
庞路为了表示对狄浪的吊唁,特地将几位将领都叫到了营中开会,李正兴、罗曜华、吕刑阳三人对此事倒没有太大的想法,他们虽然看不惯狄浪,但是更希望孙桡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去死,而邓准却是最为欢庆的人,但这种神情经过庞路的点拨之后,邓准便将情绪掩饰成了平淡无波。
庞路道“诸位将军,我将各位再次召集起来的目的,想来各位已经早有耳闻,我也不再掩饰什么,便直接开门见山叙说正事。继赵最将军为国捐躯之后,来自金水宗的狄浪将军也在其后身死异乡,虽然孙桡将军在此事中处理失妥,但却是为了军营的团结作出的行动,导致误伤了狄浪将军,而狄浪将军也在那时醒悟,畏罪自杀了。”
这个故事似乎跟外面兵士的传言不大一样……
众人看向庞路,突然明白这是庞路有意在包庇孙桡,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帮助掩饰,唯一知道实情的邓准却是暗中冷哼,庞路明着将这些消息散布给兵士,但在孙桡面前却装作有意庇护,其实是在为自己脱罪,即便日后金水宗的掌宗长老有意降罪,但有这些传遍真事的兵士作证,他也可以落下个好名声。而且对于孙桡来看,一瞬间也是笼络了孙桡的人心,再次将孙桡驱为马前卒时,他便手中有了权柄。
孙桡没有说话,很明显庞路先前已经给他交代过一些事情,而且那些话能极大程度将他的罪名降到最小,擅杀同门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