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黑衣人只以为慕涯不敌,便有一队十多人的骑兵追击,其他杀手奔袭支援,可谁知跑了好长时间,慕涯一直避而不战,绕着山脉似乎没有方向的狂奔,时不时地俯躲避来自追兵的冷箭,并拾起一些石子充作暗器向后掷去。可惜这种暗器无一命中,黑衣人只不过轻轻晃头便躲了过去。
却见陈乙彻与陈辛雪仍在乱军中挣扎,前者持着一把红缨枪,后者则是两柄细剑,从一开始陷入下风,之后就处处危机,似乎下一时刻就要被斩落马下。
陈辛雪的左肩膀被刺伤,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衣襟,这个温柔而倔强的女子看准时机,在一名黑衣人的武器被陈乙彻的长枪拨开的瞬间,将细剑刺入了敌人的腹部,敌人翻落马,死活不知。
陈辛雪一边抵挡着围攻,一边轻声问道“哥,你还好吗?看来我们必须得使用那招了。”
陈乙彻伤势其实未愈,但在这些多杀手近之时,他没有想过退却,自己的亲妹妹都在上阵杀敌,他又怎会怯懦?
陈乙彻怜地望着妹妹,低声道“辛雪,都怪兄长无能,竟又让你陷入险地了
。”
陈辛雪道“岂能怪哥哥,这也是我选择的路,家中贫苦无琴瑟,我学不得大户人家的女儿淑然弄乐,但是振兴我们陈家不能只靠哥哥啊,辛雪既然可以学武,理应为哥哥分忧。”
陈乙彻眼神复杂,略带感伤“那你可不能被这些污了脸,若是被姜鸣看见了,可是会对你的印象有所减分的。”
作为十七岁的陈辛雪的兄长,他没有能力能让八段人位武学大师的姜鸣看重,更无法让自己妹妹入得心上人的眼球,这本就是一种庸弱。
陈辛雪脸上染了一道敌人的血,青丝也颇为凌乱,甚至左肩的伤口露出雪白的肌肤,显得极不得体,可是她的眼眸却透出那种只有经历过沧桑的深邃,她笑道“哥,你可知道,就在刚刚,我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陈乙彻道“什么决定?”
陈辛雪拱了拱鼻子,似乎是要将鼻梁上的血滴拱去,她背过与陈乙彻背对防守,突然道“我想我明白我的心意了。”
她的心意,只有她自己知晓。
“我原以为年少有为的姜鸣大哥便是我等候的人,他相貌端庄,像是有见识的贵族公子,但是举止温善,全然不像是那种纨绔子弟的作风。”
“我最初很仰慕姜鸣大哥,我以为这种感觉就是恋,看见他与申小姐的幸福模样,便发自心底的感到温馨。我第一次想要一个能称之为伴侣的人,与他分享生活百味。”
“可是啊,我今天看到哥负伤持枪的模样,像是一位真正的鏖战沙场的将军,我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帅气,比之姜鸣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的心上人也应该是会像哥一样站在我的前,我会选择等待着他的到来。”
陈乙彻在这一瞬间觉得妹妹长大了,没有原因,如果有原因那可能就是来自于她坚定的眼眸吧。
黑衣人愈发紧,陈乙彻汗湿肩背,他的旧伤隐隐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他紧咬着牙齿,道“辛雪,我快撑不住了,使用偏两仪刺花式吧!”
偏两仪刺花式,乃是蚀字功法聚阳鉴中一种颇为高深的阵法,不过这种阵法不需要很多人演练,一人在前行曲折蛇步,一人在后走通明阳龙步,剑影未动,枪刃先刺,如是攻法,在三尺之内,无人能杀入陈氏兄妹近。
两人战五十多人于山野,长枪莫往,刀剑莫侵,凭借这相互协作的奇技,拒数人而莫入。
卞道成在另一处战场也注意到了这一况,暗惊道“这是什么武技,竟能如此霸道!”
姜鸣亦是惊讶万分,旋即松了口气“怪不得慕涯这么信任他们,原来是有着这奇技傍。只是,这招式总给我一种眼熟的感觉。”
他粗略浏览过那几卷绝世功法,对其中大概也是过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