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以及那面绘着“七十”数字的令牌,顿时面色一惊,道“天罡门?既然杀四人才会被通缉,那先前三人为何对我动手?”
黑衣人冷笑道“九十五是七十的兄弟,复仇自然在情理之中,天下杀人者,本都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你虽无意挑起恩怨,但既已杀人,哪里能有逃脱的借口?”
姜鸣面色冷漠,竟被这番话怼得无以反驳,方欲说话,只见那黑衣人将黑布一扯,数丈长宽的黑布顿时盖住了黑衣人,只听得喊声轻喝“今日算你技高一筹,往后你却还要面对无尽的追杀”,黑布落地,姜鸣眼前再无一人。
姜鸣似有踟蹰,却听见葵姒的喊声,顿时心惊万分,反身跑出当铺,只见眼中一道清影无力地倒地,眉间仍然含着一抹笑意,像极了凋零的莲花。
梅雨柒倒在葵姒怀中,四肢无力地垂落,双目中似有一团黑气涌动,而她那隐隐发黑的薄唇轻轻翕动,像是一只涸水的鱼在旱地里挣扎。
“这毒绝不简单,她的手腕经脉中积满了黑气,似乎在抑制她的呼吸,我有一些医术底子,能暂时延缓毒素扩散,但无法将之祛除。”
姜鸣将梅雨柒双肩抓住,使她较为平稳地坐在地上,而葵姒则是从腰间取出一条针带,直接挽起梅雨柒的袖口与裤腿,接连用极快的手法扎了几针,而后直接将其后背处的衣衫割出一个口子,连施三针,却见那后背处的伤口中的黑色毒素缓缓向着针尖处聚集,随着葵姒将针拔出,一股黑色血液也受到引导溢出,梅雨柒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许多。
葵姒道“我前些年跟一位医术大师学过些皮毛,浅知医理,这针术也不过大师真正水平的十之一二,但即便如此,这‘华阴九针‘中的玄妙依旧让我学知极多。估计那位大师的名字你也听过,白发医廖之章。”
待葵姒施针之后,姜鸣便背上昏迷的梅雨柒急奔梅家,按照葵姒的预料,华阴九针能极大程度延缓毒素的扩散,所以他们尚有时间去寻找良医。
“什么!我女儿随你外出,你竟然让她受到刺杀、中了剑毒?立刻离开我梅家,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再出现在我女儿眼前!她的毒,我会找人解,不劳烦大驾。”素来温和的梅宽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怒,而且对象还是梅家与江城的恩人。
姜鸣却也没什么反驳的,本来那些杀手就是冲着他来的,梅雨柒只是被连累的伤者,作为一个只有独女的父亲,梅宽有这般颠覆常态的怒火也在情理之中。姜鸣有所亏欠,深深的负罪感沉在心头,他没有离开,也没有争辩,只是苦笑着,像是心有愧怍的孩童一般。
葵姒似是知道姜鸣的歉意,沉声道“梅家主,容我说句话,遭遇这场本就是意外之事,怪不得姜鸣。但梅小姐所中之毒绝不常见,还请以梅小姐的性命为重,赶快请真正的医师前来,替小姐祛毒。”
梅宽神色变幻,眼中的怒火却缓缓深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坐下休息,我已派人去请城中医术最为高超的医师来了,想来不需要一刻钟便能到此。”
一刻钟,姜鸣在折磨与煎熬中度过,他看向冷漠的梅宽,竟然觉得这个温和的中年人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只念“思女成疾”的说法,心中的自责更是多了三分。
不多时,城中有名的陆医师、黄医师、祝医师等七名解毒高手被邀而来,梅宽一一笑脸逢迎,领着向里屋医治去了。
这时的厅中只有姜鸣与葵姒二人,前者低声嘀咕道“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人事冷漠,心事便是清醒的,不至于浑浑噩噩地走错,真正的强者,大概都是心念如水的。当然,如果你是说这梅家姑娘,那就是真有些绝情了。”葵姒手指卷着一缕发丝,玩味地看着姜鸣。
“可是,我的心却停不下来。我有我所追求的东西,也有我为之悲伤的感情,哪能说拿起就拿起,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