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生,即便战士数千,又怎么能挡得住这种禁用杀器?
“我不会认错,硫火弹投石器比之一般的投石器要宽,因为硫火弹本要消耗大量火药和毒粉,导致每一颗硫火弹都有五六十斤重,普通的投石器根本无法将之精准投出。若是让硫火弹落在江城,只需要数十颗,百姓将死伤万人。”田冒伽的眼神中充斥着异样的惊恐。
姜鸣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凝重,当他再次细看向缓缓行进的车队,发现一辆巢车上正坐着一个人,这个人锦靴貂裘,穿着明显异于他人。
“卓朝嵩?没想到竟然是三元山的最高统领亲自押送,看来我们的任务并没有这么容易完成。开始准备吧,我们带的火油弹很多,应该足以将这些器械炸毁了。”田冒伽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这些恐怖的武器,这种心思极为坚定。
姜鸣也深以为然,就在他准备点头应和的时候,咻然的破风声自背后穿出,姜鸣慌忙一闪躲开,一行人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这箭上有信!”田冒伽见背后再无反应,便将书信打开姜鸣兄亲启,此处山谷卓朝嵩早已安排大量精锐接应,万不可此时出手。再者众多大型器械中有木幔,能挡住你们携带的火油弹,若是一次不能摧毁,你们将再没有机会。若是信得过我,前来江城以东的隍城庙,共商除寇大计。峎不甚落笔。
“峎不甚?你果真与峎不甚有勾结。”田冒伽勃然大怒,腰间佩刀已然出鞘,架在了姜鸣脖子上。
姜鸣冷哼道“峎不甚我只见过一次,何来勾结?若是我与三元山有联系,早在江城中就里应外合,将你们一网打尽了,如今还轮得到你质疑?”
田冒伽怒目直视姜鸣,但大刀却是缓缓放下“即便你跟三元山没有勾结,峎不甚又怎会点名与你商议?莫非是他反出了三元山!”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在我进江城之前,他也不会对梅雨柒说那番有泄机密的话。如今看来,他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三元山的人。”姜鸣平静地思考。
城隍庙已然破败,铺地的石板也风化大半,漏风的墙壁,空缺的瓦片,这个城隍庙透露着一种凋零与灰暗的衰败。
“果然是你!你到底有何目的?”姜鸣看着坐在庙前的削瘦男子,眼中的杀意顿现。
“我要杀庄淳海与卓朝嵩。”峎不甚声如掷地。
“给我一个原因,不然我无法相信你。”
“我与江城势力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上次双方大战之后,我才加入三元山为匪。”
“如今只是立场问题,你何时落草与我无关。”
“那时的我,以一身武艺初入江湖,与弟弟经过三元山,被贼人所劫,我单身杀上匪巢,本来就算胜不了庄淳海,想要脱身也是很容易的,但庄淳海奸诈无比,竟然抓住我的弟弟要挟,我不得已落草为寇,成为他们口中的三大王。”峎不甚神情颇为感伤,话至末尾竟有哽咽。
“现在呢?你为何下定决心要反出三元山了?”
峎不甚道“前年我打听到,我那被软禁隔离的弟弟,终于死了。我本想立即就将三元山闹个天翻地覆,但我清楚庄淳海与卓朝嵩的手段,凭我一个人,无法杀掉他们任何一人。何况,我一身贼名,又将往何去!”
姜鸣道“直到我打败了你?让你觉得这件复仇大事有了希望,所以你才与我同谋?”
峎不甚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并非如此,你将自己看得太重了,你很强,但是我可不确定你是否可以帮我。重要的是,我见到了梅家小姐,即便她给我没有好脸色,但是,被胁迫落草的心结因此而解,一见倾心,我仿佛是找到了我后半辈子真正的精神寄托,这才下定决定洗除贼名。”
“呃,你这……还真是性情中人啊。”姜鸣汗颜,不过转念一想,这般跌宕的情感才值得被信任,便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