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地颠了颠,腰肢一扭便是坐在姜鸣的对面,含笑道“公子可否告知您的身份,林公子也算我半个朋友,妾身可不想轻易就把他卖了。”
姜鸣眉头微皱,灵性地听出了言外之意,做生意的只要价格合适便是没有什么不能交易的,红梁娘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言语之间算是默认先前的猜测了。只是,他的目的不尽在此。他道“他也算是我的朋友,没有他,也没有这咸酒。我想做的,是活着的人都应该做的。不知,这个理由够不够?”
红梁娘笑语道“原来这个典故出自公子您呀,瞧我的记性!不过,还请公子记住您的初衷,莫要伤人害己,妾身虽不才,却是有能力控制你要做的事。”姜鸣冷冷地注视着她转瞬冰凉的神情,似有些不耐烦,轻哼道“若是老板娘还打算继续磨着我的脾性,这交易不做也罢。”起身,抚袍之尘,姜鸣不再停留,直直向着屋外走去。
红梁娘苦笑一声,心下暗骂数次,自己在红尘中磨砺数年的交涉经验,竟然对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青年束手无策,她看向姜鸣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一丝倾慕之意,忙忙唤声道“公子且慢,若是信得过妾身的话,可以去失龄峰之南找那些能接骨愈肌的灵药,林寒公子应该是最迫切需要的,尤其是癸木芝草。”
“多谢!”
红梁娘目视着来客离去,不由得啧啧称叹“此人心性与武学天赋都是极为优异,来到此地可能有更难知晓的目的,先报于组织知道吧,不然又要责我未察之罪了。一个没成家的女人真是日子难过啊!”
自绿蚁小肆出来后,姜鸣又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天,方欲回往客栈休息,却才发现已踱至城内的斗武场,心念无甚事为,便饶有兴趣地挤到了人群之中,看起试炼台中的比武。
这种比武是军方许可的,并明确受法规保护,只要比武双方自愿达成协议,便可在此地通过武术高低来博弈、恩仇,若是早先定下生死状,即便有人丢掉了性命,在对方未侮辱其遗体的前提下,也并不会触犯官权的限度。正是这种颇为公正的武斗之风的兴起,使得寒武关城中民风尚武,从长远形态下增强了守军的战斗精神,更令此关之防坚不可摧。
试炼场中,两名男子赤手空拳,倚仗各自战斗意识与身法力量相抗。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分明就是不公平的战斗,却硬生生地让瘦子坚持了十多分钟。
“这小子还真是好样的,能在西城莽汉贺万生的手下坚持这么久,真是给绿蚁小肆的那帮酒鬼长脸。”
“长什么脸,那群人醉酒闹事本来就理亏,惹了贺万生挨上一顿打也就算了,那小子这么磨着,把贺万生惹怒了出了人命怎么办?”
“这应该不会吧!贺万生再怎么霸道也不至于杀人呀,大家心知肚明,这种行为在高将军定下的法规中可是要严刑打杀了。”
“打杀?贺万生前几年就是因为打死了人才被抓进牢里的,也就关了三年多啥事也没有,估计他也在里面有人!”
……
细细听着这些围观者的闲谈,姜鸣也是听出些眉头,当目光缓缓移向场上的两人时,隐藏在身体中的暗青色铜片猛然一颤,那种宛如烧灼的感受令得姜鸣面色剧变。
“荒源鼎的又一块碎片?”
场中那身形瘦小的青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一回头,直接将目光锁定了姜鸣,两人对望,顿成痴怔。
“砰!”
在战场上的失神,瘦小青年被没有意外地一拳砸翻,那身型魁梧的贺万生一声大喝,抓起瘦小青年的双腿一甩,青年便是再次受到重创,趴在地上挣扎,却已没有半点力气站起来。
眼看着这战场的风云骤变,在一旁充作裁判的军方人员就欲判决胜负,却被贺万生一脸凶狠地瞥了一眼,并如同警告地说道“他还没有开口认输,战斗还没有结束,军官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