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舱。
时珺看他这样兴致勃勃的升舱,还要私密性极好的头等舱,觉得这三个小时只怕是不好过了。
但等到了飞机上才发现,秦匪并不是为了继续抱抱亲亲举高高而升了舱,只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能够好好消息才升了舱。
在飞机上他要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就握着她的手,“你好好休息,等到了我就叫你。”
时珺看他这么贴心地照顾着自己,就为了单纯地陪着自己飞这一段旅程。
如果自己真的就这么睡了,显然不太好。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困。”
时珺想着还是尽量能够陪陪他好了。
但谁想到,秦匪却在这个时候眯了眯眼,问“都凌晨了还不困,是不是又日夜颠倒,和谢原两个人晚上不睡觉地干活?”
关于时珺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这件事,秦匪已经和她说过很多次了。
以前她还能拿秦匪说事,结果谁知道后来,秦匪就真的做到每天早睡早起,不通宵熬夜了。
这种精神自然是值得赞扬的。
可问题是,她做不到啊!
这手感一旦来了,根本停也停不住,很容易一不留神就到深夜凌晨。
以至于总是被秦匪说。
因此,现在一听到这个话题,时珺马上面无表情地盖好毯子,将椅子微微放下一些,说“我困了。”
然后秒睡。
秦匪看她那样子,嘴角的笑意渐深。
然后轻握着她的手,也靠在了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三个小时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时珺眯了一觉就到了。
此时是凌晨四点,下飞机时就看到苍穹被黑暗所笼罩着。
南边十二月的凌晨虽然没有北方那边冷得耳朵都要冻掉,但也绝对瞬间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寒风呼呼刮着,那带着湿冷的风透过衣服如牛毛般的针细细密密地穿透进来,将你身上那残留的暖意全都带走。
让你顷刻间就完全清醒过来。
时珺倒是还好,这么多年在南边早就习惯了,更何况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那种冷天穿着单衣,后来在时家为了训练自己,寒冬腊月泡冰水,种种都扛过来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么点寒风。
可下一秒,一件大衣盖住了她的脑袋,将她完全地裹了起来。
她不禁抬头,就看到秦匪竟然把自己的大衣脱给了自己,“你……”
“南边这种湿冷真的一如既往得让人难受,快走吧。”秦匪不等她说完,就单手揽着她,朝着机场大厅内走去。
一进大厅内,暖气就立刻将他们完全包裹了起来。
融融的暖意这才让他们的神情舒展了开来。
飞机上其余的人进了大厅都匆匆的去拿行李的拿行李,赶着去坐出租的坐出租。
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机场大厅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说什么。
来往的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机场内也渐渐开始变得喧闹了起来。
“要不然你……”
“那我走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
随即一顿。
时珺一听到秦匪说要走了,那下半句话就只能重新吞咽了回去,转而干瘪地应了一声,“哦。”
秦匪看她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那双清冷的眼眸在此时多了几分的呆萌,便笑着嘱咐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南边要小心点,江暮韫没那么好对付,要谨慎,有事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
“乖,那我走了。”
秦匪笑了笑,转身就往另外一条通道而去。
他就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